件衣服穿在虞渔身上,自虞渔从他的家里出来之后,这针织衫便变得不那么良家了。
一种雍容的昳丽从这裁剪得恰到好处的湖蓝色针织衫上散发出来。
她安安静静地靠在那窗边,用那双情意不明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陈雍年生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某个不同寻常的异度空间。那空间,由她那如瀑的乌黑的发,和她身上的一切慵懒的意志一同创造出来,似乎她身后,应该是大片大片艳丽的花和昏黄的阳光似的。
陈雍年记得以前虞渔偏爱黑白灰那种简约的色彩,私下见面的时候,穿着的其他色彩,如若艳丽,也是一种低调的艳丽。然而今日的这一抹湖蓝色和她耳尖那玛瑙□□人的耳坠,却和她往日的穿着风格相异。
且半个月前见面时,虞渔是一头蓬松的短发。
在节目里头也是一样,今日他去接虞渔的时候,遥遥地便看见虞渔的头发如同转瞬即逝的时光般拉长了。
这么近的距离,陈雍年看见虞渔这满头的黑发,无论是发丝,还是颜色,都是整根地长了,几乎没有碎发和染色加工的痕迹。
“是带的假发么?”
陈雍年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