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上温柔缱绻,目光很自然地从周怜身上收了回来。

她捏着手帕,指尖在交错间触碰到陈雍年的手腕,柔软的触觉令陈雍年从那种如同被什么炙烤当中的状态回神,他面色苍白地看向虞渔,忽然握住了虞渔的手。

虞渔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陈雍年,仿佛在问:“怎么了?”

陈雍年没说什么。

只是那张向来从容的脸此刻竟然涌上了几分脆弱。

他眼眶不知怎么,微微发红,嘴唇抖了一下。

虞渔望着陈雍年这副模样,心中涌上一些古怪的情绪。

她的眸子追随他神情的变化,忽而,她看了看不远处正走过来的周怜,眼神又重新落到了陈雍年的脸上。

这男人的脆弱和狼狈,并未使他看起来落魄。

虞渔忽而福至心灵似的,明白了陈雍年的情绪。

因为周怜么?

也对,陈雍年也不知道周怜是个男人。

周怜如果作为男人存在,陈雍年怕是会被周怜比下去吧。

古人诚不欺她。

眼泪和脆弱,是男人最好的美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