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着大屏幕:“这五人前后犯规不止一次。”
“牧俞作为教员,非但不在队员第一次犯规时及时制止,责令改正。”
“甚至放纵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规,恶意针对伤害其他军区战友。”
“你现在告诉我,这是各人思维操控?”
她怒而冷笑:“钱政委这思维,恕我不能苟同!”
“我只知道。”
“作为军人,作为教员。”
“该以德为先,以诚为本,脚踏实地的做好每一件事,练好每一个兵。”
“而不是被胜负虚荣冲昏头脑,忘了何为军人,何为道德。”
“没有基本道德约束的士兵,不配称之为军人!”
她的每一个字如同重锤,毫不留情的锤在众人心脏身处,带起无数震撼与敬畏。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脊背,会议室内气氛肉眼可见的威严神圣起来。
津城军区政委被她指着鼻子骂得红了脸。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韵骂得众人心里暗爽。
但碍于现在的情况,崇诚抬手拉了拉江韵的衣角:“别激动,你先坐下。”
江韵低头倔犟的看着他。
崇诚叹了口气,头疼又无奈。
“我知道你说的对。”
“但毕竟这是人津城军区的事。”
“你先坐下。”
他一句话,瞬间提醒了江韵现在的情况。
中部战局虽然由京都军区总指挥。
但,在没有重要战事时,都是各自为营。
不像边境军区,由一方领导直接统领。
中部战区的七大军区平时都是各自管理,整体大规则之下,还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就像牧俞这件事。
作为教员的他,是否失职是否该受到相应的处分本质上都是由津城军区自己决定。
发泄之后,她被迫认清现实。
作为个人,她对这事绝不原宥。
可此时此刻,她是军人。
内心纵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尊重规则。
咬牙坐下,江韵周身萦绕着怨气。
崇诚叹了口气,看向津城军区政委:“钱政委,牧俞的事你来定夺吧。”
津城军区政委被江韵骂的满头大汗。
却是硬着头皮开口:“我认为牧俞虽然是教员,但没有证据证明那五名士兵犯错是他指挥,所以我不能随意定罪。”
这话出来,江韵直接一道冰冷眼神扫过去。
津城军区政委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跟她对视。
崇诚与其他军区领导,经过探讨,一致决定尊重规则。
尊重津城军区政委的决定。
江韵听到这个消息,冷哼一声,当场站起身拂袖而去。
“嘭”的一声,砸上门彻底离开。
其他人被她留下一身冰冷吓了一跳。
有人指着她砸门而去的背影:“怎么这么不像话?”
“再不满也不能招呼不打说走就走啊。”
“公然砸门,成何体统?!”
崇诚冷飕飕的看了对方一眼:“怎么了?”
“砸的是我的门,我都还没说话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被怼了一句,说话的人顿时噎住,没好气的盯着他:“就是给你惯的。”
崇诚冷哼一声,别提多骄傲了:“我乐意,你想惯还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