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她没说，而是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抬手抚摸着江韵面颊的血痕。

“总之，回来就好。”

如今的牧歌或许是即将做母亲的原因，周身都是温柔强大的光辉，虽然是素颜，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江韵不自觉盯着她的脸，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多。

最后，直到江?周身怨气快把两人包裹。

江韵才回头，笑嘻嘻的看向脸色不算好看的江?：“哥，你老婆人真好。”

她得意道：“嫂子说，宝宝的乳名我来取。”

江?笑不出来。

鬼知道。

看到他俩抱在一起有说有笑，又是讨论孩子在牧歌肚子里动了多少次。

又是讨论孩子以后怎么带的。

江?有一种自己只是个工具人。

甚至是“插足第三者”的错觉。

这俩是真爱，他这个正宫倒像是个意外了。

“随便你。”江?看了江韵一眼，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头，看向全程淡定的商砚。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你老婆带走。”

商砚挑眉，看向江韵，笑得宠溺：“别皮了，过来，带你去隔壁病房休息一会儿。”

她还脑震荡呢。

这一路飞过来免不了疲惫，休息最重要。

江韵显然是听商砚话的。

回头跟牧歌叮嘱：“嫂子，你先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随时叫我。”

牧歌笑着点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商砚，特意放大音调：

“关于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回头生完了宝宝，我再告诉你。”

商砚抿唇，避开牧歌的视线，只当听不到看不到。

江韵看着他的反应，见他不说话，撇了撇嘴，迈开腿就走了过去。

两人去到隔壁病房，关上门的瞬间，江韵直接将商砚抵在了门上。

她眸色奶凶奶凶的盯着他，抬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

一副要咬人的模样：“我认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商砚自知逃不过，沉了眸色，凝视着她：“我不需要感情寄托。”

他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语气凝重带着叹息：“有你就够了。”

江韵心底发疼。

最怕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久久沉默，最终，女孩儿发了狠，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商砚，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才好。”

经历了这一次，她只是想要对他好一点，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他。

可他刀枪不入，让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坠楼时与他对视的那一眼，男人瞳孔之中逐渐破碎的神采，直至此刻依旧深深地印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她不害怕自己离去，江老爷子和江?会伤心，说的残酷点，江老爷子和江?有彼此做退路。

可商砚不一样。

他会把自己折磨致死的。

肩上痛意蔓延，可商砚却不退不让，甚至来自于她给予的痛意，更能让他深刻笃定，她的存在。

抬手落在女孩儿脑袋上，商砚像是安抚一只发狠的小兽般，轻轻抚摸着她。

最终，江韵还是舍不得咬他太狠。

趴在他怀中久久沉默。

转眼一周过去。

那天之后，江韵和商砚都没再提这件事。

仿佛生孩子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而牧歌原本12月28的预产期，一直到一月二号，肚子才有动静。

清晨，江韵刚从商砚怀中醒来，就听到了门外急切的敲门声。

牧歌母亲紧张的声音传了进来：“韵韵，小歌要生了，你要陪她进产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