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天鹅灰『色』的眼眸在老九和智亿诺之间徘徊一阵, 又转过来看了看青岫:“你们是一起从森林深处出来的吗?”
青岫点了头:“对, 我们是同伴。”
“你们这批人很不一样。”老天鹅皱了皱眉头, 雪白的眉『毛』像一对天鹅翅,“为什么要把今天的事画下来?”
老九想了想,说道:“正是因为人生太短,就更不想稀里糊涂地度过, 如果能给后世的人留下一些提示也是好的。”
智亿诺看了看老九,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理由,这理由真实得就不像现编出来的,仿佛老九早已在心里酝酿了十几年的老念头。
老天鹅的目光亮了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冰湖般的清冷:“你们商量过这个事情吗?就是要把人生画下来的事情――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们大家的主意?”
智亿诺“实话实说”:“我们只是想把今天『露』珠儿的事记录下来,但老九显然想得更远。”
老天鹅看了看老九:“你是老九?”
“对。”
“纸和笔当然可以借给你,但是,能不能聊聊你对人生有什么规划?”老天鹅郑重其事地谈起人生来。
只有一个星期的人生,能怎么规划呢?
老九的黑眼睛轻轻转向青岫的紫眸,就像是乌溜溜的黑棋子敲在了紫水晶棋盘上‌,形成了一场充满悬念的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