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言及此处,刘木头浑身因着恨意而抖如筛糠,便是沈大人与青岫听了,亦双双皱了眉――这天底下最缺德的事也莫过如此了!

“陈土狗见了我来,先是唬了一跳,却因着我那时年纪太小,于他来说实不足惧,便上前来将我打晕当场,所幸那时我家中位亲戚,怕我年小害怕,一直住在家中照顾于我,夜里不见我在房中,一路寻到了坟岗,想是因着如此,才让我免于为陈土狗所害。

“次日我醒转,说起此事,亲戚带了我登门质问陈土狗,陈土狗却一味抵赖,只说是我发了噩梦胡说八道,后头去了坟岗查看,见土虽被人动过,也只上面一层浮土迹象,下头的土却无恙,加之我年小,陈土狗又死不承认,此事便不了了之。

“我原以为,那一次是因被我看见,阻止了陈土狗之恶行,后头我每日去坟前查看,倒也未见人动过手脚。除服后我被亲戚接去照顾,长久不在家中,逢忌日烧纸方回,也未看出坟何不对,便当陈土狗那次不过一时犯浑,后头死了心。

“――却不成想――就在两月前,我无意在街里见着个暗门子里作娼的『妇』人出来打酒,那腰上挂着个石雕的鸳鸯戏水佩――正是先父亲手所雕!当年先父雕了一对这样的石头佩,赠了先母一块,自己留了一块,先父这一块入葬时正掖在怀里!

“我忙前向那『妇』人打问这佩从何而来,『妇』人说是嫖客送的,形容了那嫖客相貌『性』情,竟与陈土狗无异!至此我方知――我方知――”

刘木头难说下去,伏地嘶哑着嗓音痛哭不已。

堂下分列的值堂衙役个个儿听得震怒难掩,陈土狗此等恶行实乃灭绝人『性』,当遭天谴才是!

堂的府尊与师爷两个却一般的冷静,听得府尊问那刘木头:“你家并不富裕,令尊入葬时莫非陪葬了值钱之物?否则陈土狗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干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刘木头抹了把脸,哽咽着答道:“小民家中虽不富裕,倒也很几门过得去的亲戚,兼之此处丧俗,需以铜钱铺于亡者棺底,前来吊丧的亲眷每家出上一些,便足以铺满,算个总数,虽不很多,拢在一起也是一笔小钱,陈土狗那老畜牲,为着将路上丢的一文钱据为己有,还要跟旁人争打得头破血流,更莫说――更莫说――”

沈大人又问:“事后你可曾查看过令尊棺椁?”

刘木头恨道:“那老畜生于此事倒细致――小民后来请人看了个日子,将坟的土移开,见他偷完东西又将棺材封了!”

沈大人追问了一句:“没开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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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琵琶案(11)小清新。……

刘木头十分惊讶抬头看了一眼, 又忙低下,语气里带着惶『惑』:“这……小民何敢做此大逆不之事……”

边值堂衙役也是人人一脸惊讶望着自家府尊,仿佛方才说的话是从『臀』里出来的。

沈大人略一转念便明白了,于古人来说, 死者大过天, 掘坟开棺是极损阴德之事, 何况是刘木头自家父亲的棺。

就算是事出有因, 而若非迫不得已,亦不能随意开棺――遑论古人, 便是今人,也没人肯打开骨灰盒里盛亲人骨灰的袋子查看。

――这会子沈大人你古人意识倒不来起起作用了。

沈大人心下吐槽, 面上从容自若又问了刘木头句, 便叫了退堂,让人先将刘木头收监, 自带着师爷去了后头燕思堂。

手一摆让青岫坐下说话, 自儿摘了乌纱丢在旁边桌上, 待长随端了茶进来,便屏退一切人等,坐到青岫邻座上,看向:“你我想要的答案, 会在棺材中么?”

青岫思忖着:“本案至此, 前因后果皆已清清楚楚, 无论是陈氏父子还是杀人凶手刘木头, 都已得到应有下场,我想不通还有何原因需要去开刘木头父亲的棺。”

“莫非,是因陈土狗偷了刘父与刘母的情之物――块石雕鸳鸯佩,以至死者亡灵不肯安息, 须得我们找到块鸳鸯佩放回棺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