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又是如何跨越不同身份阶层联系起来的呢?杀人手法?”
青岫思索道:“陈土狗一案,凶器锤是经由一连串连锁机关触发,最终成功由高处落下并准确砸中死者后脑;而此案,我方才仔细查周边,除地上这些散落的小石块外,并没有其他能够组成一套连锁机关之物。”
“会不会这些小石块就是?”沈辞问他。
青岫微微摇:“若说这些小石块可以将那块凶器石架高处,或许可以做,它们无法像上一案那样,成为距离较长的一段连锁链,如距离短,就需要凶手近身触发,与其如此,他不如直接举石杀人,何必在这样近的距离处先触发机关,再机关杀人呢?”
沈辞眨了眨眼睛:“为不被马有财飞溅的血迹沾身上?如此才好回众人之中,装作甚事也未发生。”
青岫道:“此种可能不是没有,那便回了之的问题:凶手是如何避人耳目跟马有财、或是先于马有财一步来至此处的。”
“如此看来,”沈辞握下巴道,“重点便在此了。”
说想起什么,让人马多金又拎了来,问他:“据你所言,令尊进入花园后许久未归,后令人去寻他,又寻了许久才寻――难道一开始寻他时就没往这儿来寻么?”
马多金摇:“谁也不曾想家父会在此处,先是去的园中琵琶女石雕处寻的,怎料他竟会来了这厢……”说又哽咽起来。
“琵琶女弹批,噼噼啪啪弹落枇杷。”这是那令官行的令。
批,实则就是琵琶,下拨为批,上挑为,而枇杷,又被人称为琵琶,这令取的是谐音谐意梗。
“那令官将枇杷放哪儿了?”沈辞问他。
“正是放在琵琶女石雕处了。”马多金答。
“带本府去看。”
一众人打灯笼,往与案发处相反方向行去,走了足近两刻钟,才在一架木香花看见了那尊石雕的琵琶女。
女子坐于石雕绣墩之上,怀抱琵琶,垂首轻弹。匠人雕工十分精湛,将女子容貌刻画得惟妙惟肖,乌云堆叠,衣袂轻动处,亦是活灵活现,宛如真人。
而在这女子拨弦那条手臂的臂弯处,正放一枚黄澄澄的枇杷。
“家父本该来此处取的……”马多金袖子揩泪。
“园中所有石雕,皆是令尊亲眼目的么?”青岫问他。
马多金点:“不止石雕,那些奇珍山石,亦都是家父亲手挑才运进来的。”
“所以园子里有这么一座弹琵琶的雕像,令尊应比谁都清楚,”沈辞看马多金,“且那令官令中提示已十分显,照理令尊出了翠盖轩后定会毫不犹豫便往这边来才对。况这边与案发那边方向正相反,就算再怎么一时糊涂走错了路,也不至于走反方向去――你确信,令尊不是路盲?”
“路盲是?”马多金茫然。
“记不住路,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左右向。”沈辞道。
马多金连连摇:“家父做生意,常年五湖四海地去,记路记得比下人们还清楚,况这园子自打布置妥当后,家父在其中逛了不止四五回,断不会『迷』失方向。”
“啧,这便奇了,”沈辞看向青岫,“难不成那一边还有个与琵琶相关的地方?”
说便让马多金带路,要与青岫将这园子整个儿转一遍。
这园子得很,没半个时辰逛不下来,又要一处一处细细查看,时间便要耗费得更多些,一整圈转下来,时间竟已进了后半夜。
沈辞与青岫格外多查了几遍由翠盖轩至案发处之间的路,路上并没有什么与琵琶相关或相像之物,这便令人十分费解了――马有财究竟是什么原要跑案发处那边去呢?
沈辞让手下调查问询的各项供词资料内容极多,这一宿也未必能问完,此刻现场调查亦暂无进展,便先行停下,预备天亮后再细查,夜里受光线所限,怕是很多细节难以看清。
为免来回奔波,官府一干人便未回城中去,让马家人就在这别苑内准备些房间出来,供办案人员歇息,而马家上下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