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3)

青岫点头:“这副骰子,或许应拿去给周蟠近身之认一认,而后再拿去各赌坊内碰碰运气。”

“道理。”沈辞便又叫一名下属,把骰子给了,让如此这般去办。

“如这骰子没做过手脚,周蟠又要怎『操』纵马财掷出的点数?”青岫疑。

沈辞笑了笑:“赌徒们出老千儿的花样儿多得是,常见的一种,便是‘偷天换日’――把一副正常的骰子,以巧手或障眼法换成一副做了手脚的骰子。而如想要『操』纵骰子点数,最初级的方法就是在骰子里灌铅。”

“你是说,周蟠身上还藏着另一副做过手脚的骰子?”青岫凝眸,“但昨日你已让衙差们搜过众的身,周蟠身上如骰子,便该被搜出。除非……”

“除非他在案发后就已经那骰子扔掉了,”沈辞接道,“假山石头缝隙里,花圃泥土里,湖池等水里,趁夜趁『乱』,他大把的机会处理。”

说着,就又叫了一名下属过,让带着从翠盖轩至案发处这条路一寸寸翻找,所的石头都要掏缝,所的泥土地都要挖个半尺深,所带水之处,全部水抽干了查。

“周蟠那里暂先让看住,们下一步便解决凶手是如何入园的题。”沈辞道,“已让衙差去园墙外面和墙头上查看,园墙内铁蒺藜的布状况,也正让他们一个落地画下,一会子拿结再作计较。”

青岫点了点头,思索着道:“究竟此案与刘木头一案什关联,除死者皆是被砸中后脑而亡外,似乎再无其他共通点。”

沈辞手指挠了挠额角,忽道:“还一处共同点――刘木头和周蟠这两个涉案,都死了父亲。”

青岫猛然一惊:“会会,周蟠父亲的坟里……”

“也没尸首?!”沈辞同他对上视线,转而立刻又招呼下属,让立刻带几个壮丁去掘周蟠父亲的坟,直把几个下属吓得连连摇手:“大,使得!无缘无故掘良民的坟,这要是传上官耳中,可是要治大滥职权和辱尸骨之罪的啊!”

见这几个下属大以头撞柱拿绳命苦谏于他的意图,沈辞只得让这几个麻溜儿滚蛋,却又把自个儿长随叫进。

长随是沈探花的家奴,自是唯主命是从,因而嘱咐他道:“去城里找几个无赖流氓,许他们一笔重金,让他们立刻去掘周蟠父亲的坟,你跟着去,里头什、没什,看仔细了,回报。”

长随一脸惊恐但得从地领命去了,旁边青岫也是默默称服――这总他的一套野路子。

这厢安排妥未待多久,那厢被沈辞指使着检查园墙内外,和画铁蒺藜布图的下属们便纷纷过复命了。

马府这别苑建在城郊依山傍林处,后园北墙外是一道斜谷,崖壁陡峭,常无法攀登,因而可能能走北墙这一路。

西墙外是一片竹林,林密而阴湿,林下地面覆着薄薄一层苔,但凡踏上,必会留下印迹,而若一个走,怕是还要被浅苔滑倒。

但衙差们仔细看过,从竹林边缘院墙根处,没一丝一毫曾踏过的痕迹,也没任何其他物件儿的压痕。

东墙外却是一片密密的荆棘丛,马财从未让打理过,任它恣意生长,倒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任谁想从里头穿过去直达院墙外,被划个一脸花才怪――然,提是此能穿得过去,怕是走没几步就得被这里头的钩钩藤藤缠绊住。

衙差们自也无法深入进去检查,只在外围沿着荆棘丛边缘仔细查看了几遍,没发现被硬行闯入的痕迹。

而别苑南边就是大门,吊着几盏大灯笼,又几个门丁值岗,更可能从这里潜入园中。

最后再看园墙内的铁蒺藜布图――险没把画图衙差的小眼睛画瞎,见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画在上面,换算成真实比例,每颗铁蒺藜之间,相距最近处几乎难以下脚,最远处也只能迈个半步,除非凶手打着灯笼照亮,否则就算帮凶提给了他铁蒺藜的布图,他也根本无法凭记忆记住毫无无伤地走出。

这份调查结实些出乎青岫和沈辞的意料,原以为周蟠只是帮凶,真凶必为外之,可这份调查报告里外相互一印证,证实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