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事件导致一所大学都荒了?
一凡快走两步,尽量使自己走在队伍的中间:“这不可能吧……我以前也听说过很多大学里发的案件,有的甚至发生在名校,有的在全国影响力都很大,还有一些至今都没能破案……但是,那些学校不还照样开着吗?别说封校了,就连封楼也没有吧。咱们这个学校……当年到底发么事儿了,要是真为这个关了学校,那得轰动全国吧……”
展翼停下了脚步,令手电光照进前面这所小院,里面的柏树黑黑的,像是几个遍体着厚重苍苔的耄耋老者。
一凡不再说了,脑子也空白了。
眼前的祠堂像是个深不底的古井,连接着说不清的世界。
“进去吧。”展翼推开栅栏门,大家跟得都很紧,怕被落下了就再也找不到同伴。
岛上唯一的圆形建筑物就在眼前,手电光照在匾额上,梓睿这才发现这块匾额非常小,上面的三个字在晚上也几乎看不清楚,就像是为了防止人辨认出来故意写成这样的。
一凡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我、我能拉住你们的手吗?那个,我快吸不上气儿了……”
一只手就拉住了一凡,手的温度比一凡略温一些,是青岫:“跟上大家。”
一凡刹那间产了一种感觉,仿佛大家不再是纸人,也不再是鬼身,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一群青春洋溢的大学。
祠堂的门被推开,很轻,并没有想象中朽木开合的“吱呀”声。
这不过是个纸门扇,自然很轻。
展翼先站在门口用手电将祠堂里面照了照,才往里走。
围成圈状的供桌和墙上的画都还在,和白天看到的没什么区别。
“做好心准备,光可能会把墙穿透。”青岫低声提醒大家。
梓睿心里还在纳闷儿着,光把墙穿透?这个祠堂是个环形,又没有宿舍里那种夹层,有么可担心的呢。
当梓睿猛然间想起展翼青岫白天所描述的那个天井时,已经来不及控制情绪了,因为手电光迫近了祠堂墙壁的画,随着画面的慢慢透明,梓睿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天井里的,居然是一个人!
一个跪坐在天井正中心的人。
幸好大家现在看到的只是这个人的背影,只有转到天井的另一面才能看到他的脸。
但这件事足以令人腿软,一凡哆里哆嗦地攥着青岫的手,几乎半闭着眼睛跟着大家往前走。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出声,连呼吸声都尽量收敛着,因为空间『逼』仄,大家基本是排着队小步往前走,半侧着脸观察画里天井处的跪人,眼珠朝同一个方向斜着。
就像是某个参观组去博物馆看陶俑――一凡这样安慰着自己,企图把陷入绝恐的情绪往外拽。
跪人衣着朴素,头发花白,应该是个老人。
一动不动,似乎有些僵硬。
当走到老人侧面时,一凡几乎就不敢仔细看了,但还是用余光瞥见了老人的面部轮廓,好像,好像他……
一凡明显感觉青岫的手颤了颤,一凡闭上了眼睛,将头别到另一个方向才敢睁开。
一凡刚才用余光看,老人好像张着嘴。
可能是自己胡思『乱』想引发的幻觉吧。
反正一凡是不打算把头回过来了。
展翼已经走到了跪坐老人的正面,下意识攥紧了青岫的手,将拉得远了一些。手电筒的光也不再直『射』,是微微冲着地面。
跪坐的老人半仰着头,张着血盆大口。
所有人都尽量远离,将身子靠在祠堂外环的墙边。
一凡整个人都扭身面向另一面墙,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似的。
身边的梓睿和一凡的动作差不多,对天井的情形不敢多看一眼。
展翼的声音在祠堂里响起:“大家做好心准备,天井里是个跪坐的老人,似乎不能动,嘴巴是张开的,里面有,有一块血红的石头。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