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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蓝莲花叶近圆形或椭圆形, 叶片深裂至叶柄着生处,近全缘或分裂处有少数齿状。”
枫叶:“……噢了。”
青岫看了看胡杨,没有作声。但却无法脑补自己的面具图案了,感觉已经看到一个半张着嘴的吃豆人, 前面是一排豆子……青岫清了清嗓子:“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狡猾凶险, t恤和吃豆人都不属于这里, 却并没有被屏蔽, 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智能化地认定为无害词语。”
所以,这个世界并非单纯机械地将词语进行屏蔽,它是有选择的,这种选择非常聪明, 就好像舞台背后有个真实的人在『操』控一样。
众人想到这一点,虽然都有面具遮盖着,但姿态动作似乎都显『露』出了担忧。
三叶草无声地将宝物进行了简单的分组:“继续吧,假定第一组宝物代表财富,其中包括珊瑚树和钻石;假定第二组代表权利,包括大琥珀,以及那个王冠,大家没有异议吧?”
王冠的主人正是那个薄荷叶少年,他主动将王冠与大琥珀放在了一起:“苜蓿说得没错,据说这顶王冠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君主的冠冕,代表着绝对权力,说不定世界大帝会喜欢。”
当青岫听到“苜蓿”两个字后,才意识到大家并没有对每个人的名字作统一规范,所以才会出现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称呼。
果然,看似没心没肺的枫叶突然笑起来:“苜蓿?这是四叶草吧?!”
“是幸运草。”桃叶在一旁说。
“是三叶草,”三叶草本人忍不住解释了一句,“当然也希望能如四叶草般幸运。”
“哥们儿你说,我就信你。”枫叶对胡杨说。
胡杨:“红花酢浆草,为方便就叫三叶草吧。”很明显胡杨不想为这个再多做解释。
枫叶直竖大拇指:“哥们儿有你的,醋姜草这么别扭的叫法儿,一听就是真的,想编都编不出来!”
真不明白,像枫叶这种大大咧咧缺根弦儿的『性』子是怎么闯进世界来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样的强烈愿望呢?青岫实在不解。
胡杨:“看得出来,在场的大人们有的是第一次来到紫『色』山峰,有的应该是……经验很丰富的。我们目前并不清楚整件事情到底有多大,是否给大帝送了合适的贡品之后就能结束。还是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青岫想起,来到这个舞台之前在黑暗中看到的那个戏牌子:《戏魇》,第一幕。
后面一定还会有第二幕和第三幕,舞台开幕之前身上的那一串铜叶子,一共有三片,也许就对应着三幕戏吧。
所以说,最关键的并不是给世界大帝送什么样的贡品,而是“戏魇”本身,怎样才能让自己从这个梦魇般的舞台上醒过来?这个世界绞尽脑汁去屏蔽的也正是这个吧,并不是屏蔽了舞台之外的一切,而是屏蔽了舞台与外界之间的联系,屏蔽的实则是这层关系本身。
青岫认为这些很重要,想说出来,却张嘴结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因为戴着面具,其他人也看不出自己此时的表情。同样因为戴着面具,大概在场也有人想到了这一点,却说不出来吧。
“我有三片睡莲叶。”青岫说――这已经是在屏蔽的边缘上最大限度的提醒了。
其他七个人里,有五个都点了点头。
大家静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