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人依旧半趴在地上, 他想要翻身却不得要领, 但眼神放松了下来。
银钱就是盘缠。
面对可以保命的宝珠, 只有将得未得时所做的放弃决断,才是真正的取舍。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回故乡啊见爹娘――爹娘想儿想断肠――”一片哀声四起。
灯笼的光渐渐暗了下来。
但始终没有在舞台上看到鹅掌楸,甚至他的那些残肢也不知去了哪里。
世界再次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青岫就这样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发生着奇妙的转变, 从硬邦邦的木头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光亮是从下方亮起来的, 那是四四方方一个舞台, 就像是从民俗馆之类的地方看见的那种微观舞台一样,精工细作,惟妙惟肖。
青岫看着自己手里掌握的丝线架子,全然明白了。
角『色』在发生着对调。
在青岫对面的两个人, 都戴着线条粗犷的面具,如果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唐代特有的昆仑奴面具。
青岫在两人的昆仑奴面具上找到了他们特有的标志,枫叶和鹅掌楸。
昔日舞台上的三个傀儡,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操』控傀儡的傀儡师。
“感谢老天爷,我居然还能活着。”说话的是鹅掌楸,他看了看手上的丝线架子,“这东西我年轻的时候玩过,那时候是为了哄孩子,虽然需要好好练一阵子,但是知道了要领也没那么难。”
“那您可得好好教教我!”枫叶显然有些紧张,“我特怕最后因为我耽误了事儿!”
青岫发现现在的丝线不能动,似乎整个舞台都在为新的剧情做准备。
但青岫所『操』控的那个傀儡人,身上画着一片片飞舞的胡杨叶子,此时整个人浑身挂满丝线悬垂在那里,仿佛一枚准备着破茧而出的胚胎。
非常认真的角『色』对调。
鹅掌楸简单给大家讲了讲悬丝技巧,青岫也毫无保留地加以补充。
枫叶认真地学着:“我觉得咱们仨肯定能『操』控得更好!下面这三个木偶享福了!”
枫叶『操』控的傀儡是桃叶,鹅掌楸『操』控的傀儡是三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