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想起来谈云舒在酒后给她打电话或者来找她的时候,会想起来谈云舒因为别人而吃醋的时候, 而这些也是她“误以为”谈云舒喜欢自己的证据,是她自作多情的标签, 让她越想越痛。
但渐渐地,她学会了跟过去和解。
学会了告诉自己一段失败的感情并没有什么要紧,学会了暗示自己眼下的生活很好,也学会了将谈云舒淡忘。
谈云舒在她这里, 连“恨”的想法也没有, 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但现在谈云舒将她拦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想要看看她这个过去的宠物, 眼下是否还听话吗?
因此方逾的问题问得不可谓不直接。
就好像是老家屋顶的瓦片上长了一层青苔,而她徒手把青苔给掀起,让里面见不得光的小虫胡乱逃窜。
当然, 她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尽管过去了整整六年, 但她对谈云舒的了解还是很深刻。
谈云舒表面看上去矜贵优雅,实则冷血自私,傲得不可一世,因此像谈云舒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觉得她跟自己是有相关的呢?
没把她列为人生污点都算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