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五舔了舔唇,不情不愿地松开,渡雪时立即瘫倒在地,一袭青衫上遗落了艳丽的花瓣,映衬着苍白清透的肌肤,如同银辉下浸水的琉璃青玉。
许是挑逗地过火了,修长的颈项处可见突突绷紧的青筋。
闻五挠了挠额头,语气甚为遗憾:“救人如救火,别慢腾腾了,赶紧起来,走罢。”
说完自个儿先爬起来,捡起花树下的木屐,跪在渡雪时的面前,奴才一样伺候他穿上。
渡雪时方才站起身,跟闻五走了。
没走多久,渡雪时脚步一顿,拐向了春陵溪的方向。
闻五赶忙拉他:“走到这儿了还想反悔?”
渡雪时道:“去春陵溪。”
“祖宗啊,就在前边儿了,几步路,累不着您!”
“我去春陵溪等。”
渡雪时垂眸,神情冷漠,眼神好似裹了一团寂灭的火焰,看得闻五胆战心惊。
闻五只得服软:“真是怕了你了,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快步跑远,过了一会儿,又灰头土脸地折回来,满脸严肃:“你不会趁机溜走吧?”
渡雪时没听见一般地朝春陵溪走,木屐踏在落花与白絮上,轻飘飘地听不见脚步声。
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