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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也并非一时头脑发热,他很是认真的道:“母亲,我为男儿二十载苦读不只是为了写写文章,云生有福泽万民之心,所以他去了,我亦有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抱负,我想去晋河,不是为了云生,是为了我自己,若我能够治除水患荣耀归来,我燕家必然光大,来后我入了仕途也更令人信服。”

燕家世代为官,簪缨鼎盛,不可能自他这里换从农商,纵然他们的心愿是希望他平安和乐万事顺遂的过一生,但他须得肩负起自己燕家子孙的责任。

宋意点醒了他,祁云生未完成的事业是横亘在昀国万千臣民心头的大事,要有人身先士卒前去完成。

宋意身为太傅,明明与治水八竿子打不着干系,却还是请命去了,而他这个天子心目中原定的青年才俊之选,没理由因服丧龟缩人后。

并且,当初祁云生是代他去的。

燕挽说得那样坚决,燕母也说不出什么了,只拭泪。

燕家什么都好,但最大的缺点就是把这唯一的儿子教得太过正直,以前就囔囔着以后要做良臣,要为昀国鞠躬尽瘁;现在好了,履行诺言,当真要为昀国鞠躬尽瘁去了。

“母亲……”

“你先别收拾,我同你父亲说说,他若是答应,我也无话可说。”

燕挽一喜,依燕父耿直果断的性子,想来会同意的。

燕母黯然离开厢房,直接去了书房。

整齐明亮的书房中,身穿便服的男人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奋笔疾书,而是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案上的笔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