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京都大半女子芳心暗许,就连走在街上都会有人称他为“玉郎”,往他手里塞绢帕瓜果,当了茶楼半个月的谈资。
这样的人是天之骄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出众了的呢,大约是在他直言拒绝别人说自己是断袖之后,又或是宋意的光芒太过遮目,以致于人们再提起他时,便只想得到“断袖”“逼婚”“逼婚”“断袖”。
但现在,他们感觉往日那个燕挽又回来了,他仿佛仍是当初十六岁的少年,但又不纯是,多了些什么,他们说不上来也弄不清楚。
大抵燕挽的态度太过端正坦荡,连宋意也觉得有些惊异,他终于正眼看向燕挽,淡棕色的眸中泛起涟漪。
他朗若清风般说道:“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你既自称是学生,就不必称我为太傅。”
燕挽想了想,笑了一下:“宋院主。”
如今太书院由宋意担任院主,叫声院主合情合理,左右他不再去太书院,“师父”一词他已担当不起。
况且,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也不适合做师徒。
燕挽是这样想当然的认为,殊不知宋意的同僚们往深里想去。
看。
果然还是无法无动于衷。
燕挽表面与平时无异,其实是在跟宋意赌气呢。
宋意面上亦是流露出一丝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身边人说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