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呕出来,又得担心陷轮子熄火,一行人提心吊胆的,前半程是周应川在开,刘师傅在后头休息,后半程敢夜路,就让经验更丰富的刘师傅开。

换到刘师傅开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快进了省道的收费站,王兆川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点。

“行,应川,后半夜你休息会儿吧,让老刘开,这他妈鬼天气,到了培江天都亮了…”

王兆兴骂了一声,周应川应声,就去后面休息了,这年头偏僻的小地方也没个交警,好多司机为了多赚,轮换人开是常事。

老刘接过方向盘,也有点发怵,心里叹,这是要奔着半宿开去了。

快上省道的时候,荒郊野岭黑漆漆的,他看见前头有几个人,披着雨衣挥着旗,让老刘靠边停,王兆兴正睡的沉,抬了抬眼皮。

“咋了这是?”

“老板,他们说前头政府修路,走不了了,得绕道,走曲河方向的,多一百公里…”

“这破路早该修了,这么颠谁愿意来,那就绕吧…”

老刘听了,就跟着下头指挥的人上了右边一条偏僻的小岔路口。

后头,周应川合着眼,等他们回到培江怎么也得夜里凌晨了,他答应了许塘今晚会回去,他知道许塘一定会等他的。

周应川属于短睡的人,他只是眯了一会儿,突然地,就听见王兆兴急地翻过来喊他:“应川!坏了!咱他妈的走错路,上当了!”

往外头一瞧,偏僻的乡道,不知道打哪儿围上来两辆拖拉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上头坐着十来个的青年壮汉,他们打着手电,举着铁锹铁锤的家伙什儿,一窝蜂从车上下来围上他们的车。

“我们村里的路都他妈让你们这些外地的大车轮子压坏了的,要想过,得先赔给我们修路钱!”

王兆兴真是想骂娘了,瞧他们都是本地的,这不就是趁火打劫吗,但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这么个荒郊野外,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成,我也是做生意的,你们要多少钱,我给。”

为首的男人和身后的兄弟看了一眼。

“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