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从前面回过头:“什么?”
“工厂培养选拔工人,合格的工人进入工作,维护堡垒运转。”郁飞尘的语气近于自言自语:“可是整座堡垒的运转是为了什么?培养合格的工人吗?”
这俨然是一个无限循环。
“对啊!”陈桐一拍大腿:“哪怕是最小的工厂,也得有产品吧?”
白松小声说:“产品不就是咱们这些人吗?我们现在是半成品,毕业了就是成品了。”
陈桐:“那这工厂他妈的自产自销,能从中得到啥?再说训练咱们这些人,也用不着这么大一个堡垒吧?”
他用词不太文明,但说的话是真知灼见。一个工厂有工人,有设备,但竟然没见到产品,这就是最大的反常之处。
这就是昨晚安菲尔所说的“破溃之处”吗?
郁飞尘看向安菲尔,安菲尔仍和往日一样安静,不见有任何表示。但心中一旦有了“这人隔岸观火”的想法,见他眨个眼睛都像在故作无辜。
来到上课地点,喇叭照旧发出播报。
“同学们,又见面啦!接下来请进入14号教室,开启第四天的课程。提示:这是很~难的历史课哦。”
“很难?”
“历史?”
文森特:“它对咒语课的形容是什么?”
莉莉娅模仿着喇叭的语气:“这是不~简单的咒语课哦。”
超简单的传动课,很简单的动力课,不简单的咒语课,现在到了“很难的历史课”。
莉莉娅喃喃道:“可我怎么觉得,它说的最简单的,对我们来说反而是最难的……它说难的,反而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