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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讲起来很简单。你获得一个世界, 尝试支配其中的力量, 你的意志就变成了这世界的规则。规则统治力量, 以固定规则运转的力量呈现为拥有表象的世界。”克拉罗斯说。
说完这句, 他道:“但做起来很难。就像……用同一盒颜料, 画家能画出一幅艺术品,而墨菲费尽心机,也只能涂出一张很丑的风景画一样。很少有人能为自己的世界制定一个优美的规则。”
“但构造一个世界比绘画之于墨菲还要难,因为颜料要自己去永夜中获取。”克拉罗斯道,“有时候,某些神空有一套空中楼阁一样完善的规则,但没有相应的力量。”
“他缺一棵草来使规则运转起来,就要去得到一个有草的世界。但这个世界不仅有草,还可能有树,树不在设定的规则内,他只能修改规则,但新的规则又需要一株花,他只能继续去永夜里捕猎,于是循环往复”
克拉罗斯脸上的痛苦如此真情实感,仿佛这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一样。郁飞尘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同情。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克拉罗斯弥补说,“总之,大家都是修修补补,漏洞百出,凑合着运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