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今天已经演变成对任何看不惯的科罗沙人下手。皮鞭声频繁响起,那种牲畜一样的屈辱又出现在了每个科罗沙人脸上,但这只能招致更残暴的殴打。

午间短暂休息的时候,郁飞尘的手轻轻搭在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人肩上。

“如果他背对你,”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用一块砖头干掉他,你可以吗?”他的目光看向砖窑门口拿枪的卫兵。

那男人转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看守手里只有鞭子,我同伴能把他们放倒,”郁飞尘说:“还差一个人,帮我搞定那两个卫兵中的一个。”

“你疯了吗?”那男人说:“卫兵队会给他们报仇的。”

“那时候我们已经消失在橡山里了。”郁飞尘说。

“你要逃走?”

“不然呢?”

那男人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郁飞尘已经第四次听见这个答案了。这半天的时间他都在观察自己的俘虏同伴们,找到看起来受过训练并且具有勇气的几个,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带所有人集体逃出不是完全靠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但他人的内心难以控制,这不是郁飞尘擅长的差事。

以前的任务多半可以用单纯的武力碾压,但这次,他必须获取同伴的信任。

他声音大了一点儿,对那男人说:“没关系。”

这声音惊动了持枪的卫兵,那个大块头卫兵转过头来大喝一声:“杂种,你在做什么?”

“报告长官,”郁飞尘说,他用上了那种常年混迹杂牌军队的人会染上的口音,“我们在打赌,如果公平比武,是您撂倒我,还是我撂倒您。”

那位卫兵像听到笑话一样咧开了嘴,鼓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迸射出兴奋又残暴的神情,用粗野的语调道:“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再下窑子,杂种。”

“那我的夫人大概会很高兴。”

“你的老婆会比你的姘头们更生气,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