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哪里像个omega,祂没惧怕过外界任何东西。

郁飞尘问他道:“你也有天生特殊的地方吗?”

“我……”唐珀想了一会儿:“没有吧。你有没有?”

郁飞尘认真想了想,还真有。

他至今还看不出唐珀的外表和主神在乐园时有什么不同。

原本以为脸盲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现在看来更像是对表象的一种不敏感。

与之相反,他对力量的分辨却很准确。

克拉罗斯意识到差距后,心态一度十分消极,要焚书卸任,直到听说隔壁的时间之神推算出了点问题,请假一天,才幸灾乐祸地平衡了下来。

唐珀看着他,等待答案。

“有,”郁飞尘说,“我能认出你。”

唐珀复又变得心事重重起来,奇怪,主神冕下对张牙舞爪的外神们不屑一顾,遇到他却仿佛欠了钱一样不安。

半晌,主神朝他抬起左手手背:“你能看到这里?”

手背皮肤细白,形状优美,淡青色血管隐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郁飞尘似笑非笑,声音里却藏着冰凉的冷:“你和别人的标记,给我看做什么?”

联想到墨菲在齿轮世界里数次看向安菲尔手背以确认身份的行为,他没有任何波动,哪怕他们的记号是他郁飞尘的名字,他也不会对这玩意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夜色已深,郁飞尘觉得唐珀醒着就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没办法考虑那些想考虑的问题,于是不顾反对把人塞进被子里,关灯了事。

留他一个人不着边际地想些什么,左右不过是以后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唐珀的呼吸真像秘书所说,过于平静了。不像是睡着,反而像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