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最后,他说:“真的吗?”

说是“真的吗”,却因惯用的冷淡淡的语调而更像“我不信”。

安菲脸上出现了一些类似于忍笑的神情。

祭司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声音中压抑着怒火:“你在质疑什么?”

这位祭司脾气太过暴躁,而质疑他人的信仰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郁飞尘心知自己当然不能说什么“我质疑你们的神是不是真的在那里”或“神明的旨意是否真的如此”这种话,他只能道:“这样真能让我们得救吗?”

祭司的怒火果然平息稍许,他开口,沉着笃定地回答了郁飞尘。

“曾经,这座都城还有其它无数座都城,望不见尽头的广袤的土地上,有过许多教派,不同的教派信仰着不同的神明。但它们都已不复存在。”

“有人笃信星象预示着命运的轨迹,有人用龟壳和铜币占卜,现在它们都已变为流浪艺人谋生的小把戏。”

“现在,只有神殿在这里,因为只有神殿是正确的,只有神殿信仰的神明是至高的。”祭司说:“而我所做的一切都遵循神殿的法则,这些法则已经过了时间的考验。所以,只要我们做到,就能得救。我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说完,他终于发觉这两个游手好闲的人很碍眼:“全城的人都在忙碌,你们两个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郁飞尘:“我们正想问您是否需要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祭司说,“你们不是很会教我做事吗?那就留在这里吧长得高的那个,给我把西北角壁橱里的三角尺给我拿来。”

两人就这样留了下来。没有生存的危机,没有必须完成的任务,一部分时间给祭司打下手,另一部分时间对着辉冰石里的力量结构发呆。

“这样也不错,”安菲说,“你对力量的认知又深一些了。”

郁飞尘认为这没有太大必要。如果他的本源力量在此具现,这些一切种类的力量都会被摧毁。

“不。一个人一生中不会学到多余的知识,它们都会在某一天用到。”安菲说。

说这话的时候,安菲正抱着一本古旧的典籍观看,郁飞尘扫了一眼,那上面的话语晦涩难懂,似在讲神殿的秩序和传统。角落里还堆着许多类似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