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氛围里,恶犬的呜叫下, 国王终于拿走了他手上的两枚珍珠。
郁飞尘的目光回到国王身上, 君主的礼服太繁琐了, 半截婴儿要走了披风, 安菲要走了外袍,里面居然还有一层。
郁飞尘指了指国王身上的衬袍。
国王沉默地看着他,泛着茄青的手指缓缓解开领口的纽扣,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动作里蕴含着无边的怒火。
两条剥皮犬继续发出低沉的威胁呜声。
呜声里,衬袍被缓缓脱下。
此时,衬袍之下, 国王只有一件银灰色的绸缎衬衫了。当然,那衬衫十分得体, 不至于有损一位君王的仪表。宫廷式的绸缎衬衫下摆收进深棕色的麂皮腰封里,腰封的两侧都装饰着有花纹的金属环扣随着袍子离开身体, 一枚旧铜色的钥匙露出来, 它挂在环扣上, 比寻常的钥匙要大很多。
接过衬袍, 把它搭在手腕上。看着那枚钥匙, 郁飞尘思忖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