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尔德不见任何反应,死寂的夜里,时间仿佛无限拉长,郁飞尘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鼓点一般的跳声。

咚咚。

两声。

他拍了拍安菲尔德的侧颊,声音沙哑:“长官,醒醒。”

“长官。”

“安菲。”

安菲尔德缓缓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上沾了雪粒,随着眨眼的动作合拢又分开。

还醒着,郁飞尘松了口气。

他继续帮他按着胸口,说:“呼吸。”

手底下传来了呼吸的动作和力道,从开始的混乱逐渐变得绵长和有规律起来。

他低头看,见安菲尔德紧抿了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但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一个濒临窒息的人要深呼吸是很痛苦的,因为他的肺部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动作,但是,又只有深呼吸能在没有任何急救手段的情况下让他活过来。

显然,安菲尔德清楚该怎么做,也有足够的意志强迫自己经受痛苦。

短短几息后,呼吸就已经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