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割裂才是正常。”他说。

“嗯,”郁飞尘说,“锡云的年轻人都像您这样博学多识吗?”

不仅博学多识,而且在遇到这些完全反常的事情时,冷静镇定得像是见过无数次。

这次,安菲没说“管好你自己”。

他咬字斯文优雅,彬彬有礼,说:“就像科罗沙的律师上岗前都要练习枪法与搏击吗?”

“那倒没有,”郁飞尘随意应付,“转行当律师前上过两年空军学校。”

安菲没再和他搭话,郁飞尘看他,发现长官似乎也在看自己,眼里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不太习惯,把目光往下移,于是又看见了那颗难以注意到的淡色泪痣。或许不能被称为泪痣,因为它和眼睛离得太近,就在眼底边缘。除非靠近仔细端详,不然只像是下面的睫毛稍微浓密了些许。

但那里又的确是泪珠离开眼睛后第一刻接触的地方。

它给安菲原本没有任何表情倾向、冷淡且高高在上的面庞,平添了一种非尘世的平静和哀伤。

郁飞尘注视着这种平静和哀伤,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他想把那颗痣涂掉,又觉得这样很美。

这时安菲怀里的女孩动了动,他低头去看她,郁飞尘也转过目光看向车外的山脉与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