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让人无法指责,她没有罪。
刘铮立刻关上门,没有开灯,走到卧室,拉开床头的柜子。
他把屉子从里头抽出来,发出哐的一声响,屉子边缘被他拉出了一道豁,木头渣飞出来,他一把将里头的东西倒到地上,屉子里装的东西并不多,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么找,他一眼就知道丢了什么,他只是需要通过发泄恐惧和无力,他甚至不无法立刻感到愤怒,因为他已经对这种失窃习惯了。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对父母愤怒的权利,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不管他们让他做了什么。
刘铮靠在床沿上,他有一会儿脑袋里彻底空了,白色的风把他的一切思绪都卷走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立刻想念起那阵风。
他低下头想去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粒水珠落到他裤子上,落下后就变成黑色。
他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许多东西,他知道那些东西去了哪里,但他没有去找。
这张照片是他偷偷藏起来的,他这辈子做得最坏的事情,就在那张照片上。
刘铮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觉得旧日的伤口又扭动过来,拼命作怪,像是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从兜儿里摸出手机,打出了电话。
“喂?”那头阮萍声音往常一样,他们说这平淡的开场白。
刘铮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说话时反复想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是怎样亲密的两个人,那些都被阮萍看见了,她会怎么办?
“你明天晚上回来吃饭吗?”阮萍问,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刘铮也被弄糊涂了,他刹那间有了有了希望,也许阮萍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呢?也许照片真的只是丢了呢?他心存侥幸。
“回来。” 他这么回答阮萍。
第十七章
唐宜柔在这座城市没什么朋友, 她和梁世柏在一起后,开始和他一起出去交际应酬,但是她并不享受那种场合,一开始或许觉得新鲜,有乘风直上的快感, 但多了之后也见怪不怪了。
梁世柏说:“人和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穷人和富人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财产, 其余智商, 谈吐, 品德, 我看没有谁超过谁,也没有谁不如谁。”
唐宜柔听得大笑, 说:“你这话我爱听。”梁世柏得意,他就是说给她听的。
唐宜柔舒心顺意,突然道:“跟我讲讲苑心妍。”她舒心顺意了就会干点傻事儿。
梁世柏立刻闭上嘴, 又低头去看书。
他们在书房里。梁世柏刚进书房没多久,唐宜柔就跑进来了,她最近非常爱打扰他, 也不再故意制造距离, 她手一撑,跳到桌上坐下,梁世柏目光为难,她当看不见,光脚踩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