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咆哮,“你烦?我更烦!”
这都什么破事,祁烽和贺兰斯认识,贺兰斯不想被祁烽骚扰,就给了他家的地址。花车进了虞家庄园,司机都走了,就是想把这花退了都不能。
根据迪厅周顾的话,这花应该是他买的。
这都一星期过去了,显然,贺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祁烽的花。
“我大哥知道吗?”田阮迫使自己冷静地问。
贺兰斯语气还是那么悠闲:“没必要让他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田阮眼皮一跳,“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挖他墙角还不是大事?”
贺兰斯轻飘飘道:“能被轻易挖走的墙角,不是好墙角,很遗憾,我确实不是什么好墙角。能不能被挖走,我自己也不确定,再看吧。”
“……贺兰斯,你要是被挖走,我大哥能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信。”贺兰斯说,“等我腿断了,正好画一个男版的维纳斯。”
田阮良久无语,“你要是一瘸一拐,会很难看的。”
“这倒是。”贺兰斯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很看重的,身体的残缺可以,但若是影响给别人的观感,还是要斟酌一番的。那我就尽力不被打断腿吧。”
田阮问:“你和那个祁烽,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想听八卦,付费。”
田阮不想付费:“我让大哥付费,你等等。”
这事原本就不能瞒着杜恨别,田阮这就打电话过去。
杜恨别百忙之中拿起手机,很多凌乱的脚步声,似乎一群人正穿着皮鞋走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杜恨别嗓音平静有力:“弟弟,有事?”
田阮长话短说:“有个叫祁烽的人给贺兰斯送花,已经持续一星期了。”
“?”
“那个人肯定是想勾引嫂子,大哥你要小心。”
“光送花?”
“是吧。”
杜恨别嗤笑一声:“勾不走,放心。”说罢就以“我在工作”为理由把电话挂了。
田阮讷然半晌,无语凝噎。
感觉全世界就他一个人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