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故作天真:“既然孙总跪了我先生,是不是也该跪我,以示恭迎?”
孙龟脸颊肌肉抽了抽,不知如何应答,虽然他去参加过虞惊墨婚礼,但只听说是个爬床的狐狸精,没有过多关注,却原来这样牙尖嘴利?
“看来孙总是不欢迎我了。”田阮笑道。
“……”
安妮上前,低声和虞惊墨说了几句,虞惊墨颔首,冷嗖嗖地扫了一眼孙龟,低沉冷淡的嗓音不用话筒便传达全场:“诸位请坐。”
只一声,大家不多时便全都坐下了,肃静寂然。
天生的领导,镇得住场子,虞惊墨向来无师自通这方面的能力。
田阮跟着狐假虎威,“孙总真是当地头蛇当惯了,忘了祖宗是谁,我今天就代表月亮……代表虞先生消灭你。”
“……”
“开除你。”
孙龟面色惨淡,垂死挣扎:“虞夫人真会说笑,我犯了什么错,居然说开除就开除?”
田阮:“想知道?你扪心自问。”
孙龟还要说什么,主持人像是接到什么指示,战战兢兢从台后出来,脸上堆满故作轻松的微笑:“欢迎虞总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来为浅糊湾剪彩!”说罢自顾鼓掌。
底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主持人打铁趁热说:“剪彩仪式现在开始!有请云飞集团董事上台一同共筑辉煌时刻,有请……有请……”
合作商与承包商领头人一个一个上台,与虞惊墨寒暄,似乎全忘了还有孙龟这个人。
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孙龟狂妄自大犯了大错,已无翻身之日。商场如战场,唯一的区别就是商场尔虞我诈,没有战场敌我分明。
有利益可图时是好朋友,没有利益可图时不落井下石就是有良心了。
虞惊墨之所以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年,也是因为他光明磊落,大家都知道以他品性就算非善类,也绝非穷凶极恶之徒,与之合作不用担心有诈。
十几盏射灯照亮整个台面,还有一盏玲珑旋转的五彩灯,音响师很有眼色地将音乐换成轻柔的曲子。
红绸彩带由礼仪小姐恭敬地端上来,配上一把金色的小剪刀。
台上的人自发地将彩带铺陈开来,拿在手里像捧着一份光荣,虞惊墨站中间,手里拿着剪刀,闪光灯不时亮起。
虞惊墨侧过脸,看向侧后方的青年,“过来,你剪。”
田阮受宠若惊:“我剪?”
“嗯。”
底下有细微的讨论声,孙龟正愤懑挤不进剪彩队伍里,又有记者在拍摄,闻言阴阳怪气地说:“虞总对尊夫人真是纵容,这样重要的剪彩仪式都要交给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