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影子都有些蹒跚。

客栈竟还没打烊,廊下两只红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不止,飞蛾如细微尘埃在光晕里四散。

跑堂小伙趴在柜台上,流着哈喇子睡着了,面前摊着本还没算完的账册,连众人进来都没察觉。

近日下榻的人逐渐增多,客栈墙面上的墨宝又多了几笔,可最上面那一坨黑漆漆的墨迹实在大煞风景,每次都能造成不小的视觉冲击力。

薛琼楼在楼梯上驻足,盯着那团墨迹看了片刻。

白梨已经到了二楼,在栏杆上撑着脸:“你能看出这上面写了什么?”

“是画铺摊主的那首诗。”

这哪是铁钩银画的字,分明是惨不忍睹的涂鸦,他却能盯着看这么久,还能看出端倪来。

姜别寒好奇许久,也从二楼探下头:“你怎么知道的?”

“墙上的字被涂掉,说明写字的人后来身败名裂,客栈要将他的东西全部销毁,忙着和他撇清关系。”薛琼楼慢慢走上楼梯:“而那个摊主又说,写那首诗的人空有才华,却无高风亮节,所以我猜,这两个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