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把桌子上的教案讲义全都收起来,又切了盘橘子,然后坐在了床边。这一切做完,他才开始真的忐忑不安。
严越明吃完一整份面,进宋知雨的卫生间找了个杯子漱了口,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宋知雨,抓起瓣橘子吃。
宋知雨如坐针毡。严越明很有攻击性地看着他,唇齿间咬破的明明是橘子,汁水横流的却好像是宋知雨。
严越明走到床边,宋知雨条件反射地往里挪了一点。严越明笑笑,按住他的大腿,手往上滑,掐住他细软的腰,宋知雨逃不了了,严越明才愿意高兴地给一个夏天橘子味的吻。
宋知雨心乱如麻,用手推严越明,却被他一把攥住两只手腕,拢在自己胸口。严越明睨他:“你上了我的车,还带我回家,不要说你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吧?”
他的思维方式是,你给我想要做爱的讯息,那应该考虑过所有的后果,我只负责享受我应得的。所以他之前也不会在意宋知雨冷不冷,疼不疼,想不想继续做。他是天生的吝啬又残忍的商人。
宋知雨梗着脖子说:“我不知道!”
严越明动作停顿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带着很轻微讨饶意味的表情顺着宋知雨的腰把他推倒了,无师自通地用情人呓语哄他:“你知道。”
宋知雨用力挣扎:“我不知道!”
严越明充耳不闻,沾染了橘子汁液的微凉的嘴唇亲上宋知雨滚烫的面颊,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你好烫啊。”
宋知雨好像被洞穿似的心慌,心跳鼓点强烈起来,比他心跳强烈连贯的是严越明开始落在他嘴唇上的吻。
严越明用唇瓣很轻地碰宋知雨的嘴唇,像是用嘴唇滋润宋知雨微微干涸的嘴唇,两条夏天干涸水塘里的鱼一样挣扎着温柔着接吻。
宋知雨眼睛很红地看着他,好像希望他停下来,但是又好像希望他继续。
严越明眼含笑意,用手捂住宋知雨的眼睛。他的长睫毛绒绒地扫在严越明的掌心,又痒又酥。唇上的力度加深。
严越明开始一个严越明式的吻。
夏天轻薄的衣料根本隔不住年轻男人的体温,他们滚烫的皮肤贴在一起,一台老旧的冷风扇偶尔吹到他们贴在一起的小腿。
宋知雨热死了,像一支被谋杀在夏天的彩色冰淇淋,被严越明用唇舌一点点吃掉了。
他的衣服很快被脱下来丢在床尾。
宋知雨身体很轻微地发抖,雪白晶莹的胸口漫开粉茱萸一样的红,胸前两点立起来,在严越明的坚实的胸口被磨得发红。他侧着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双目紧闭,不愿意看严越明。
严越明气息不稳地长出一口气。他对现在的宋知雨不是很满意。他喜欢主动的放肆的可爱的宋知雨,不是现在好像要受刑似的宋知雨。
可是他现在不太开心,因为他的妈妈。严越明是这么想的。
严越明很体贴地原谅了他,然后开始短暂的前戏。
宋知雨有些受不了地抓住严越明的手臂,求饶似的看着他,秀长的眉蹙起来,晕着羞怯的红,“没有润滑剂,蛮久没做了,我……”
我有点害怕,我还会有点疼。
严越明只是停了一下,用孩子一样天真漂亮的眼睛看他,“用乳液当润滑剂,行不行?”
他去卫生间把宋知雨的护肤品拣出来,找出乳液,挤在宋知雨的手指上。
严越明很用力地揉宋知雨,把宋知雨揉得全身发红,躺都躺不稳。他两条腿分开,一边应付这严越明的吻,一边给自己扩张润滑。
等严越明的性器终于进来的时候,宋知雨很低地闷哼了一声。赤红性器一点点契进去,塞得严严实实,撑得他发抖崩溃。
蝉声那么长,夏天也那么长,宋知雨心里有一种钝痛和无措,被严越明撞得颠来倒去之际,被严越明捉住手指含吻之时,被严越明舔弄敏感耳洞的时候,他无力地承认,严越明要对他作恶,真的轻而易举,因为宋知雨很难很难拒绝他。
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