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廿……师兄……?”
“别蹭了,你是想自刎而死吗?!”柳相悯突然砰地把第五君的脑袋磕在木柱上,然后伸手挑断那根用来固定他脖子的细绳——绳子上面已经在滴血了。
柳相悯赶忙把那段带血的绳子含进嘴里。
“是我,怎么?”黑衣玄廿站得远远的,声音沙哑。
这声音跟第五君被司少康救走、躲在水泽边,听见的那道“不论死活,身首异处”的处决令重合在一起。
就是那一次,第五君终于相信了司少康说的话,玄陵门的人想杀他。
第五君浑身发冷,好似感受不到他的四肢了。
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掌门、长老、那么多师兄都被邪咒害死,你又为什么……要成为堕仙?
好像一座喷发的火山,无数的不解涌上心口,第五君牙关开合数次,最后却只攒出一点力气,颤声问:“……为什么?”
“呵……为什么?”
玄廿的面容无比僵硬,嘴张开发出的冷笑让第五君格外陌生。
“你以为,这是我的意思?”
第五君听不懂这句话,他的大脑麻木了,只感到疼痛从手臂传到心底,让他想要痛哭。
他盯着昔日的师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接着,他听见玄廿继续用这样沙哑的声音道:“这一切,都是齐释青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