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呜呜……”
刘大刚哭得凄惨,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的迹象,还小心翼翼又使劲地攥着第五君的手,每隔一会儿就得摸一下他的脉象。
第五君被他哭得有些头晕,困意又涌了上来。
但这次陷入睡眠前,他是带着笑意的。
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
再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晚上,屋里点了蜡烛。
第五君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只剩下太阳穴的钝痛。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只感觉浑身是麻的,痛得不那么难以忍受,显然是伤口都已敷了药。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就看见烛光下,他的小徒弟刘大刚正拿着一小锅煎好的药,凑在嘴边吹吹吹。
第五君沙哑地笑了出来。
刘大刚听到响声,立刻抬头看,见师父醒了,激动地捧着小药锅蹬蹬跑来,“师父喝药!”
第五君笑着点了点头,刘大刚立刻把药锅放在桌上,接着拿来枕头把第五君的脖子垫高,忙前忙后,手脚麻利。
第五君久久地望着他小徒弟的身影。
孱弱、重伤、满头白发,他如今就像个活不久的老人,就连眼神也是行将就木的空洞和慈祥。
第五君张嘴喝下刘大刚用小汤勺送到嘴边的药,脸上一直是笑着的,但刘大刚却格外委屈,小男孩手里喂着药,眼里又蓄上了一包眼泪。
“咳咳……”第五君心里也难受起来,一不留神就呛了一下,却很快忍了下来,把药给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