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异常的天象,没人能出门,所以县衙对所有的案子都搁置了。沈旦每天在家认认真真焚香沐浴,给司命上香,忐忑地等待雨停。
他无比清醒:雨停的那一日,或许就是他被抓走之时。
但沈旦千算万算都没料到,雨停的第一天,永丰镇中心最大的那座邪神庙被砸了,而且县令被庙里飞出的柱子当场砸死。
沈旦当时就吓得如同死了,就跟追随县令而去了似的。
整个永丰镇,只有他沈旦一个人有毁了邪神庙的前科,毁庙不造、另立别神的状子还压在衙门呢!
这不是给他热锅里倒油、把他放在火上烤吗?!
可这真不是他干的啊!!!
沈旦在店里如坐针毡,他好像已经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了——县令的讣告一发布,他就会被拿去衙门,斩首示众。
可是一直等到下午,县令的讣告仍然没有出现。
倒是永丰镇的大街小巷全都在谈论诸如神庙被砸、帝君和邪神身份之疑、县令到底死没死等等这种事,还有消息灵通者已经把此番事故和城西农村那个邪神庙联系在了一起。
“你听说了城西那个邪神庙的事儿吗,那座庙就是沈旦砸的!”
“他还给人说,我们供奉的帝君是邪神嘞!这不是散播谣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