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时砚和周融都有点不太自在,因为任怜那点事,他们自觉对不起梁家和周家,前有在国外的胡闹,又闹着退婚,后有指示人去伤害周融的未婚妻,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他们多少对周融和梁时砚有些埋怨的。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家好好的女儿也不会在圈子里成为一个笑柄,且还有任华的佐证,周融的确有算计任怜的嫌疑。
今天不是因为不想闹得那么难看,他们也不会过来。
任家父母脸上表情淡了些,挨次打完招呼,得到目的地相同后,几人决定一起过去。
商场上到底没有永远的敌人,聊得几个项目和未来前景,任父他们的脸色算是好了不少,开始商量应该怎么试水。
老爷子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参与回答。
周融也是表示观望态度。
任怜不着痕迹坐到周融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柔声:“你还生气吗,你未婚妻又没事。”
周融低垂眼睛,“这一次的事打了周家的脸。”
“城北的项目都给你们了。”任怜佯装抬起头,嗓音很轻:“你难道不应该夸一夸我,借着这个机会,顺水推舟。”
周融说:“任怜,我马上就要订婚了。”
任怜脸色一僵,不是她不想在周融面前装楚楚可怜,是周融不吃这套。
这套也就对梁时砚有那么几分用。
她抿着唇,声音沉下去不少:“你不是说逢场作戏而已?”
周融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更衣室里。”她说的是那一次周融在换衣室内回应她的话,对她而言,沉默就等于默认。
周融脸上神色淡淡:“我没有说过这话。”
等到了目的地,周融率先下车。
他想了想,又站在原地,目光抬起看向任怜。
车辆的到来,自然吸引了在二楼的姜致和老太太。
姜致方才从脸僵缓过神来,心生恐惧,往楼下一看。
结果却看见了……任怜朝着周融飞过去的身影。
嘴角略微抿作一线,姜致错开目光,也就没看见周融侧身不着痕迹的避开。
等过一会,楼下传来声音,有梁老爷子的,也有任父任母的,听着脚步声是往楼上走。
姜致侧头看过一眼老太太。
老太太面前摆在花瓶,手边是各种各样的花朵,依次插入里面。
她的不动如山,显得姜致有些不平静。
“不想见他们?”
姜致抿了抿唇角,继续坐到老太太身边,没说话。
老太太抬手拍了拍姜致的手,缓声开口:“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不喜欢交际,觉得这种事没必要,人的岁数大了,却又想明白了,人手上还是应该有资源,这样做什么都有底气。”
随后,她指了指另个房间,“你也可以去里面坐着,等他们走了,再出来也不打紧。”
两条路被摆在姜致面前。
姜致想了一下,还是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没动。
这个态度就足够代表她的选择。
老太太脸上笑意多了些,语气轻缓:“是个通透的好孩子。”
姜致没说话,帮老太太修剪着枝丫,轻声说:“我以后要学的还有许多,可能要麻烦老太太了,其实我也很想念大米,想着什么时候见一见。”
老太太笑了笑,转而将面前的花瓶交给女佣,“帮我摆到床头吧。”
佣人点了点头,端着花瓶离开。
不多时,她便领着人进来。
周老爷子在三楼的书房,姜致过来之前,去书房打了个招呼。
她抬起眼睛,看着被领进来的一群人,依次叫过之后,就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去了。
在他们的话里,姜致才知道梁时砚他们留在楼上,而任父任母是下来和她们打招呼的,至于周融和任怜两个小辈,说是有话要谈,过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