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过,就连之前在M国遇到了持枪抢劫事件,沈方煜都压在三天之内回来了。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对沈方煜说:“我没关系,如果五天蹲不到他,你要待七天、半个月都行,”他交代道:“崔老师这边如果有问题,我帮你先顶着。”

“没事,崔主任说了,如果不顺利,可以再给我延期几天,大不了扣我几天工资,你别太操心了,”沈方煜望着江叙的眼睛保证道:“最迟七天,我一定回来。”

江叙垂下眼睫点了点头,半晌,他说:“订了机票和我说一声,我送你去机场。”

“去那边的机票少,时间也都不好,”沈方煜说:“我让章澄送我,你身体不舒服,能别累着就别累着,机场那么远,开车太累了。”

江叙靠在他颈侧,闻言很轻地“嗯”了一声。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沈方煜的出国经历让他心有余悸,还是艾伯特的失败一直让他有些不安,他连着几天睡得都不太安稳。

冬日渐深,天也亮得越来越晚。

沈方煜走的那天,起床的时候天都还黑着,他动作很轻,连衣服都是拿到卧室外面换的。

他提前告诉过江叙,早上要赶飞机,走得很早,让他好好睡,不用送他,可摸到床空下来的时候,江叙还是下意识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披着外套从卧室追出来,恰好碰到提着行李箱准备出门的沈方煜。

因为担心灯光从门缝透进去影响江叙的睡眠,沈方煜连客厅的灯都没开。

晨光熹微,客厅略有些暗,两人在将明未明的天色下无声地对视着,影子朦胧地交错在地面上。

江叙出来得急,衣裳穿得很单薄,拖鞋好像也穿反了,人让光影衬得很薄,反衬得隆起的腹部格外清晰。

清晨的天很静,空气很新,一点点光从阳台透进来,偶尔能听到几声清越的鸟鸣,轻轻拨动着敏感的神经。

于是赶路的人终于忍不住放下行李箱,加快脚步往回走了几步,一把抱住了送行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