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好好安葬他。你为什么要……”
南狸反问:“我说过不吸他的魂魄了吗?”
叶补衣的嘴张了张,最终颓然地闭上了。
南狸的气这才顺了些,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却被叶补衣躲开了。
叶补衣流着眼泪说:“第一次的时候,我们拉过勾,盖过印章。你说过以后都不会骗我,会好好待我……全都是骗人的……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没有半点真心……”
原本被压下的火焰在叶补衣的言语刺激下顿时有了燎原之势,气急之下,南狸口不择言道:“真心话?你想要,可你配吗?你们配吗?”
“本就是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道士送我进了蛮荒,我操了你这个小道士,是你活该!”
叶补衣怔在了原地。
这话像是一把锋锐的冰锄,生生砸进了叶补衣的心脏,他的骨头缝里掺进了冰碴子似的,又麻又凉,疼痛欲裂。
不知呆了多久,叶补衣终是痛得弯下了腰去,一下下用脑袋撞着床沿,撞得咚咚作响。
以前他只当所谓心痛是一种形容,事到临头才知道,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闷痛,疼得他一脑袋都是冷汗。
撂下气话后的南狸,心里不仅半分快意都没有,反倒胸闷得发胀,又见叶补衣这种反应,他立即伸手护住他的额头:“你干什么?!别在我面前装疯。”
话音未落,他便听到腰间的短剑被拔出鞘的滑动声。
南狸撤步后移,只见叶补衣手持那柄短剑,眼圈红红的,像是只被激怒的小兔子,恶狠狠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