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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竟无人肯与他应答。

审案,升堂,一切都那样顺利,就连此前帮他抄录宗卷的衙役也来了。那衙役手里捧着胡九彰上午刚刚录下的笔录,承到长安县县令面前,县令不问他话,反而要去问张泗的。

“张公,此事与你有何干啊?”

“哦——这人诬告是我伤了胡彦,以至人失踪至今。明府君看看那笔录,可有何证据指向我啊?倘若没有,再来问问这位小兄弟,他到底为何要诬我,是何人指使,受了何人蛊惑?”

张泗那话掷地有声。胡九彰跪在堂上,脸色铁青着,他心中飘过千万种想法,他甚至想过要起身抽刀直接把张泗就地解决了——就算是死,他也要带着张泗共赴黄泉。胡九彰不怕死,他这一颗脑袋从来都是提在裤腰带上的——可他死了,胡彦呢?

胡九彰只在心中深吸一口气,他那满心的愤恨与不甘便是丁点也表露不得。这时纵然他闹,那县令未必会听他的,满场的衙役也未必会听他的。他不是在跟张泗斗,而是在跟他背后的肃王斗。谁会为了他一个外地来的小兵,去得罪肃王的手下?谁又会为了一个被推迟了半月之久的案子,与他追查真相?

胡九彰就算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心中纵然万般难捱,他这时也只能挺直了胸膛,跪在堂上直面长安县县令那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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