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不了了。”
给老罗替班的小吏撇着嘴,十足不满,倒不是对李兆朔不屑,而是对他那个旷工的同僚。
李兆朔一听这话,也只得转头回去。不过他心里的滋味,便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了。
李兆朔攥着拳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冒出了一头汗,脸色也一阵红一阵白的,一方面是因为愤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担忧。
自己东西也送了,话也说了。这老罗倘若不帮着自己办事,损失的还只是那一件东西,而倘若老罗酒后把这些事透露给了幽州的那帮人,那自己要丢的,可就不只是一件东西了。
这几日李兆朔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越是见不着老罗,心里想的事就越多,整个人便像是个被架在热锅上反复炙烤似的,人都要瘦了几圈。
而老罗这边,却又是另一种局面了。
老罗此人,名叫韦道。罗韦道,祖上虽是军户,但到了他这一辈,早就没了军中的瓜葛,反而是读过几年书,被荐到县衙做了小吏。
他这个人,在事业上没有太大追求,通常都是能力到哪儿,就做到哪儿。就好像他不关心中原的动乱局势一样。对他来说,只要日子还过得下去就行了。想太多反而伤心伤脑,都是自讨没趣的。
他这人也不喜欢给人使坏,既然收了李兆朔的东西,事是一定会给他办。只不过这是要找一个不知来路的人,他又没什么门路,要找也只能靠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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