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两个小厮才带着迟疑,缓缓将胡九彰的担架放了下来。
陈番打发走了两个小厮,倒换成是坐在地上胡九彰满面狐疑。
“陈大哥,你为什么说……”
胡九彰刚一开口,陈番却又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待会儿再说。”
陈番直接俯下身把胡九彰给扛了起来,大步朝着长安县的方向走去。
这种姿势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当过兵的才做得出来。扛人的胳膊得有多大劲儿,才能单用一只手把一个成年男人扛到到自己肩上?且胡九彰这边,腿虽然是舒服了,但前半截身子根本就是大头朝下的,常人维持这个姿势不用一会儿,就得直接晕到呕吐,但好在他身子骨硬朗。偶尔这么坠上一会儿,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肃王府紧邻东市,陈番捡着小路,没一会儿,就把胡九彰带到了东市的一家酒肆中,他把人放下来之前,还特意帮他缓了会儿一直大头朝下的脑袋,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将胡九彰从身上完全放下来。
“晕吗?”
陈番随口问着,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招呼店家要水要菜。
“没事,不晕。”
胡九彰用力摇了摇头。一旁店家见着陈番腰上別着刀,也没敢在他俩面前多话,摆好了吃食,便回去柜台前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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