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小女孩咯咯地笑着,冉清桓两只手指拎着不知道第多少只的失败品,挑挑眉毛,随手敲了茵茵一下:“笑什么,偶尔丢次手艺罢了,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老爹你不如去和小竹姐姐学吧?”
“我哪里老了?”又敲了她一下,冉清桓夸张地做了个惆怅的表情,随后揉揉下巴,“你家小竹姐姐就是个猪,炒出来的菜没有一次不让我吃锅底灰,去问她学,你爹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爹说要‘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所以说孩子聪明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头天刚教的,第二天就用在了你自己头上。
冉清桓噎了一下,随即厚颜无耻地道:“那是说小孩子的,我是大人,不适用。”
茵茵气鼓鼓地瞪着他,这个样子充分地娱乐了不良家长,冉清桓笑起来,用没受伤的手去揉女孩儿的头发,斜飞的眼角荡尽了连日的阴霾,弯起的笑眼好像凝住了西偏的斜阳。郑越心里一滞,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却踩到了堆积起来没有来得及打扫的树枝,脆脆地响了声。
米四儿一个激灵,低声道:“皇上留神,老大耳朵好得很。”
是啊,好得很。
郑越苦笑,若是被人在自己院子里看了三天仍然没有察觉,那这个人就绝不是冉清桓了,
何况是这样炽热而复杂的视线,恐怕从自己踏进这院子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知道,可却不肯抬头看一眼,硬是装做若无其事,欢喜抑或寂寥,全部讳莫如深地在心里想着,念着,然后忘却或是假装忘却。
立后一事,谁不是被逼迫?
人说上位者必当无私情,自古以来,但凡后宫专宠一女子还有红颜祸水之说,何况为了一个男人而干脆荒置后宫?他淡淡地说出“臣复议”那三个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你要这人这九州第一人的绝世名将去像个妇人一样争什么么,他的身份、他的骄傲又怎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