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前,容寂将她拉进怀中。

“言儿写几个字来我看看。”他将笔搁在她的手心里,自己的掌心仍放在她的手背上。

举案齐眉,相依相偎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卿言心中轻震,墨汁滴落到宣纸上,她也没动。

“言儿的字,本官甚是喜爱,言儿也给本官赐下一幅墨宝,让本官挂在书房里日日欣赏。”容寂自说自话,“就写‘花好月圆人长久,只羡鸳鸯不羡仙’。”

卿言一脸迷惑侧目望向他,眼神里夹杂的情绪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言儿不想练字,那咱们作画,言儿的画工也十分了得。”容寂笑容绽开,是真心实意的笑,不带任何的伪装。

他将桌面上写过的纸拿开,重新铺了一卷新纸。

而后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作画。

卿言的手根本没用力,画是他画的。

“言儿卿卿重新习惯在这座府邸居住了吗?”容寂比她高出许多,要低头才能对她耳语,“可还想要跑?”

卿言凝望着他,怀疑他是想用对她的好来消磨她的意志,让她往后乖乖留在他身边,不能再对他生出二心。

“言儿当初若是从本官身边逃走,本官没有费工夫找寻,言儿眼下怕也无处可去吧?”他亲昵地与她耳鬓厮磨。

大举捣毁佛寺庵堂是必然,她私逃走,没有户籍也只能做个流民。

卿言原本最好的去处便是出家为尼,她不知道出家这么难,庵堂被捣毁,她连作为流民的栖身之地都没有。

“言儿生的貌美,逃过两次之后心里该清楚,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有多危险,那两次言儿是没遇上恶人,要是遇上恶人,言儿可有逃脱之法?”容寂言语温和,不带胁迫与她分析利害。

“以后乖一点,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言儿听见了吗?”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胸腔中强烈跳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