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凉亭中休息,忽然听到亭外迎春花藤下两名除草的宫女议论。

“听说皇后娘娘在陛下回京之前被人掳劫走,落到突厥敌军的手里,还被用来威胁陛下打开城门,后来在乱军中失踪,近日才被陛下找回来。”

“那皇后娘娘岂不是……”

仅听见两句,星竹便厉声呵斥,“大胆!谁准你们背地里议论皇后,不想活了是吗?”

两名宫女除草累了坐在迎春花藤下休息,没注意到凉亭中来了人,来的还是卿言,连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饶命!”

卿言还没发话,星竹立即命人把这两名宫女带下去处置。

“皇后娘娘不必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陛下自会处理。”星竹怕她多想,及时宽慰。

卿言在被人抓走后就考虑到了这些,自古女子的名节大过性命,她先是被送进东宫,后又落入突厥敌军手里,名节早已有污。

宫里的宫女都在议论,上京城内议论的人只会更多。

若换到以前卿言还是士族小姐,名节受损,一条白绫了却性命总好过听到污言秽语。

而今她在容寂身边待久了,被抓走后她竟一次都没想过自己寻死。

名节哪有性命重要,怕听到几句闲言碎语就去寻死,太不值得了。

这夜容寂回来地较早,星竹和霜微把今日御花园里发生的事禀报给容寂,容寂搂住坐在小茶几边的她,眼神冷戾,“喜欢嚼舌根就拔了她们的舌头,言儿意下如何?”

卿言知道容寂是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容寂能够成为明君,她可不希望他为她变成暴君。

“从轻处罚就是了,别拔她们的舌头,别杀她们。”卿言用求情的口吻道。

不自觉把容寂当作一国之君多过当作她的夫君,这就是容寂夺得皇位后的区别。

容寂听出她面对他有意保持的距离,一把抱起她,辗转落坐在床榻边。

“无论我是何身份,言儿都不许疏远我。”容寂目光紧紧凝着她。

卿言的疏远是无意识的,她自己都没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