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忙着做实验,错过了预订。

应浅浅顺口和他聊了起来,意外地发现他对这方面很了解,甚至是在赛车性能上都能侃侃而谈。

车开了没多久,在路边能停车的地方打了双闪停了下来。

“你要来试开吗。”他侧眸问她。

她心动了,下车同他换了位置,开着车重新上路,细细体会着这辆车开起来的性能表现。

谢忱偏头看着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唇角扬起了很淡的弧度,车窗开了条小缝,外头呼呼的风吹进来,平常得像是最不起眼的夜晚。

却又叫他万分珍惜。

就算在国外留学,她也时不时会回京市,认得这边的路,不用导航便开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同他告别。

谢忱想抬手去碰她的头发,又止住了,只是轻声同她说:“晚安。”

“晚安。”她也说。

一直到她上楼,谢忱才将车开走。

隔着窗望着那辆远去的车,沈枝发出了看好戏的啧声,开始探听情况。

“快来给我说说进度。”沈枝吃着炸鸡,从小说中抬起头来问她。

应浅浅没有立刻说,反倒问了她一件事情。

“当初那些暖宝宝和姜茶,真不是你送的?”

沈枝想也不想地点头。

“当然啦,你又不想我是什么性格啊,怎么可能做田螺姑娘,如果是我做的,肯定立刻就和你邀功,怎么可能瞒那么多年。”

她说着说着,靠着极强的恋爱侦查能力回过味来了,腾地一下从沙发坐直了身子,飞快地凑到了应浅浅旁边。

“不会是谢忱送的吧!!”她震惊地说着,还爆了一句粗口,转后又开始喊着磕到了。

应浅浅揉了揉眉梢,基本已经肯定了这个猜测。

沈枝继续碎碎念着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他那天和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两人凑在一起聊了一会,应浅浅有些困地打着哈欠和她说了声晚安,跑到房间里洗澡睡觉。

洗澡前,她拿起手机点开谢忱的微信头像,思索了一会,发了条消息过去。

[应浅浅:这两天有空吗,之前答应了要请你吃饭]

她本想着发完消息就去洗澡,谢忱却秒回了她。

[谢忱:明天有空,你定时间。]

她下意识地翘起了唇角,和他定了晚饭的时间,这才心情颇好地去洗澡。

温水自花洒而下,她淋着水,想起了从前种种,比如他总喜欢念英文诗,比如他总是能意识到她的不舒服。

他的关心是沉默的,做多于说太多,从不开口。

也可能是因为当初她那句伤人的话,所以才不曾表露。

过往的幼稚冲动与反叛的青春内心,将那些迹象刻意地忽略,一味地划分着阵营,将他归类到自己父母那边,觉得任何管着她的人都很讨厌。

所以呢。

应浅浅换上了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隔着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去看外面的月亮。

她似乎是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那么讨厌谢忱的。

第二日起床,她先是绕着小区晨跑,回来时手机收到了条消息,是谢忱发来的,说他发现了一种很特别的花,让人送到了楼下。

看到这条消息时,她正好到了楼下,见到手捧着一支花的工作人员。

光是一眼,这朵花便强势地占据了她的目光。

她第一次发觉,原来玫瑰可以这么特殊,明明是植物,却生得如同恣意的火,在风吹过时,就像火舌在空气中扑闪飘摇,茎杆上还留着鲜明个性的玫瑰刺。

而且,只有一支。

她真的很喜欢只有一支的特殊。

应浅浅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这支花,说了声谢谢,而后认真地找角度拍了照片,发给了他。

[应浅浅:谢谢,我很喜欢。]

[谢忱:它叫火焰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