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朝她的身后窥了一眼,见长巷幽深,晨光灼眼,也不知方才她愣愣地站那儿想什么呢。
他眯了眯眼睛,折身又跟上卿如许,皮笑肉不笑地道:卿大人好雅兴啊。昨个儿宫里都被您闹翻天了,大小宫人和万千禁军侍卫都被您耍着玩儿。昨夜沈大人奉旨前来,已经等您等到今儿早了。没成想,你竟然不在府里啊?这是上哪儿去溜达了?不会是打算畏罪潜逃吧?
原是没打算从外头回来的,免得落人口实。可府门被禁军锁得死死的,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这样出现了。
她看了看台阶上的黑着脸的沈缂,和一旁面有忧色的南宫,淡淡回道,要真是畏罪潜逃,我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卿如许两步上了台阶,朝后头的楚山孤温言道,五哥辛苦。
众人似乎也没想到卿如许竟然叫这看门的管家五哥,一时微愕。瞧这男人的长相,明显是个粗人,而周围一干府卫也都是些不知道是从哪座山头雇来的猫猫狗狗。她卿如许一介孤女,哪来的这样的五哥?
楚山孤摇了摇头,两条浓眉凝在一起,略略责怪道:卿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瞧这俩人的关系,倒好像跟亲兄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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