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朝着紫宁宫的方向驶去。
谁也没想到今日宁帝竟会亲自出宫。
卿如许望着远去的车子,心中依然发怵。若非今日她回来得及时,只怕她此番便要将承奕彻底拖下水。
她回过头来,略带歉意地看向承奕,卖乖道,辛苦三殿下了。
承奕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说罢,便要回府,走出两步发现身后的人还没跟上,又回过头来瞪她,还不回来?
卿如许这才回神,抓紧两步跟上他回了王府。
我刚瞧着陛下脸色怎么这么差?
承奕道,听说近日父皇身体不虞,胸闷气滞,失眠盗汗,但太医也瞧不出个什么结果。他又瞥了一眼卿如许,没准儿是被你气的。
卿如许扁了扁嘴,我哪有那个能耐,气气你也就顶天了。不是,我说真的,我刚看了一眼,陛下的脸色瞧着真是很不好,得认真调理。
承奕又瞪了她一眼。
这么担心我父皇,怎么不早点儿赶回来?
卿如许一听,这是含沙射影呢,忙道,我知道让殿下为难了,但我真是有急事,生死攸关的大事,天上下刀子也得去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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