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似并无意外,便默了默,一时明白过来这些事背后的错综。她垂着脑袋,问道,.......殿下,你说,我是不是很不适合在这官场待着?
承奕看着她一脸丧气的模样,却并未安慰她,只反问道,你喜欢做官么?
卿如许垂下眼睫,道,好像......也没有很喜欢。
承奕听了,却似对这个答案已经十分了然,笑了笑。
卿如许看着承奕手腕间的纱布,低声问道,若非我昨夜多言,阻了殿下的打算,今日殿下是不是也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鬼门关前走一遭,原是一招便可翻盘的棋局,如今反被掣肘。
承奕看着面前的女子,她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如鸦羽一般,带着三分缱绻与五分歉疚。
他一时竟忘了回答。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好像越来越像一个不追胜负、只求本心的小女孩,而不是那个外壳很厚,说句话都要斟酌半天的女官了。
不是因为她改变了,只是她放下了。
承奕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今日父皇中毒之际,我便留了个心眼,见那壶里还剩下小半壶茶便当即饮了。本王心中有数,断不会什么还没开始就先把命交付在这儿。只要本王大难不死,这招便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又何必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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