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砚看着她, 眉眼间的神色虽有所克制, 在暖阳下依旧显得冷沉,低声问?她:“去哪儿了??”
桃漾抬眸看他一眼,抬手指了?指:“那里有棵樱桃树, 我去摘了?些樱桃来。”她右手抱着怀中的花,左手中是?用香帕包着的一小兜红樱桃。
在日光下, 隔着帕子隐隐显出几分薄红。
谢怀砚敛眸看着桃漾唇边沾染上的樱桃汁水, 语气?淡淡问?:“甜么?”桃漾抬手把一小包樱桃在手中摊开往他面前递了?递:“我适才?尝了?,挺甜的。”
“喂我。”他眸光深邃,直直凝着桃漾。
桃漾看他一眼, 把整包樱桃都塞进他手中:“自己吃。”
她不理会谢怀砚神色间的不悦,把怀中的杜鹃花递给沈婆子,道:“我再去折几枝鸢尾来。”她说完,转身再往适才?去过的地?方走去。
香帕搁在谢怀砚宽大手掌中, 四散而开, 露出里面红润润的樱桃,他指腹微微用力, 红润多汁的樱桃按压破开, 染的藕粉帕子上殷红一片。
沈婆子在身侧见状, 急忙跪下:“老奴有错,请公子责罚,”沈婆子解释道:“那里有条山道, 两块巨石紧靠着,姑娘走过去,老奴本也是?要跟上去的,可,可老奴这身量,过不去”
“眼
椿?日?
瞧着姑娘越走越远,不一会儿就没了?影,老奴心里担忧,让部曲跟上去急忙去找,老奴就去跟公子禀告了?”
谢怀砚深邃眸光淡淡扫了?沈婆子一眼,抬步朝桃漾去的方向走过去。
沈婆子在身后再懊恼道:“老奴日后定少吃些饭!”
桃漾再折了?几枝鸢尾花后,和谢怀砚一道下了?山,马车再辘辘而行时,她坐在马车内取了?谢怀砚的笔筒用来插花,待手中的最后一枝杜鹃插进瓶中。
桃漾刚坐直身子,谢怀砚抬手在她腰间一揽,就把桃漾揽进他怀中坐下,含住她的唇时,不由分说去解桃漾的衣裙,桃漾立时抬手去推他,被谢怀砚攥住手腕,对坐在他面前。
他俯身贴在桃漾耳边,嗓音暗哑:“桃漾妹妹,这么久了?,给我吃一吃你?。”
衣衫解开,垂落至腰,谢怀砚一边俯身去含,一边用另一手合上了?身后的窗
窗牖被合严,他宽大手掌攥在桃漾腰间,只稍微用力,就将桃漾整个抬起来,再落下
谢怀砚虽已侍弄了?她好大一会儿,桃漾坐下时还?是?口今出了?声,在谢怀砚松开她手腕时,紧紧掐在他肩背上。
她吃不了?力,双腕环在谢怀砚颈.后,趴在他肩上。
马车车厢虽是?用的上好的乌沉木,依旧不能隔绝声响,桃漾咬着牙,在谢怀砚耳边骂他:“混账东西?!”
“王八蛋!”
桃漾把她能想到的脏话都用来骂他。
意?识到她骂了?这些后,谢怀砚不但不收敛,反而更?过分,还?在她耳边说荤话:“听听,是?什?么声音”桃漾咬在他肩上,他越.快越狠,随之而来肩上的痛就来的越重。
马车行了?有一刻钟时,车厢外传来阵阵‘哒哒’的马蹄声,桃漾听的心惊,可偏偏这马蹄声就在他们?马车旁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一道男子沉稳却带着兴奋的嗓音:“怀砚,是?我!”
“这么好的天气?,合上车窗做什?么,吹吹风多好啊!”
荀宇的父亲任司州刺史,早些日子他就等着谢怀砚的马车入司州,今日得了?通传后立即策马前来相迎,请谢怀砚去他的别苑饮酒作乐。
此时,他话说完,见马车内没有回应,再唤了?声:“怀砚”
马车内谢怀砚眸色暗沉,放缓了?速度后与马车外的荀宇道:“有份公文要写。”他只这么一句话,再无别的言语,荀宇闻言不由凝眉:“都打了?胜仗了?,还?忙什?么,”他叹了?一声:“你?写你?的公文,把窗户打开啊。”
谢怀砚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