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砚按住香肩,让桃漾偏过身来,他见不得她如此?楚楚可怜的落泪,冷了神色,桃漾攥紧被褥,收了眼泪,嗓音沙哑:“我?已是公?子的人,别再为难他。”
她嗓音轻软,却隐带倔强。
谢怀砚呵笑:“我?是不愿为难他,可他对妹妹一片痴心,不肯离去”他顿了顿:“如此?麻烦,总得处置了他。”桃漾僵直的身子微颤,她知道竹陵桓氏的人为何会遇山匪劫路。
知道王九爷为何坠崖
谢二公?子声名在外,朗月清风的谦谦君子,却最是睚眦必报,但凡得罪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桃漾咬唇,低声:“你让我?见他一面,我?让他走。”谢怀砚闻言挑眉:“过了这么一夜,桃漾妹妹竟还愿再见他?”他抚在桃漾肩骨:“还是别了,免得妹妹见了他再被他伤了心。”
他扯起被褥,给桃漾盖在身上,随后?起身,大步走出屋门?。
桃漾第二日?醒来,还未睁开眼,就似有若无的闻到?了花香。
拂柳和白?芦昨夜一直在屋外候着,她们侍奉桃漾这些日?子,瞧不出她有什么喜好,只听秋霜说她之前曾在鹿鸣山中为公?子照料过花草,想来是极喜欢花儿的,两个人一早就在院中折了几支花插在榻边的玉瓶中。
想着,桃漾睡醒闻到?这花香,应是会多些欢愉的。
桃漾酸涩的掀开眼皮,撑着手肘起身时,隔着轻纱罗帐看了眼玉瓶里还颤着晨露的百合花,凝视片刻,拂柳见她醒来,急忙停下手中活计,将床帐挂起,温声道:“姑娘醒了。”
桃漾对她淡淡颔首,边下榻边道:“备水梳洗罢。”
往日?里桃漾睡醒后?总是神色懒懒的,喜欢在榻上躺上一刻钟再起身,今儿直接下了榻,拂柳神色不解,对她应声,问:“时候还早,姑娘若是觉得疲倦可再躺会儿。”
桃漾身上只一件单薄中衣。
白?皙颈间点?点?红痕,美人骨袒露于外,颈窝隐隐可见一朵印上的红花。
拂柳问过后?,桃漾只轻声道:“不躺了。”洗漱过后?,她坐在妆奁前,拂柳为她梳妆,待面上浅施粉黛后?,拂柳垂眸往她身上看去一眼,再低声问:“奴婢用?脂粉帮姑娘遮盖一下罢?”
桃漾闻言神色依旧清淡,对着铜镜道:“这院中不过你我?几人,不用?。”拂柳闻言不再说,只在她身边默默侍奉。
用?过早膳后?,桃漾依旧是坐在院中游廊下吹风,让拂柳和白?芦与她再说些有趣事?,午后?,她起了做女红的心思,让拂柳取来针线锦布,左右瞧来瞧去,这些布料却没有一块是喜欢的。
拂柳问:“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奴婢可再去库房里找。”桃漾抿唇想了想:“街市上有家春锦成衣铺,你可知晓?”拂柳点?头,桃漾继续道:“就要他家的蜀锦,买上时下最新的几块,拿回来我?瞧瞧。”
拂柳闻言,一时为难。
白?芦在一侧也生?犹豫,随后?道:“奴婢去与秋霜姐姐说,让她命人去街上给姑娘买来。”桃漾对白?芦摇了摇头,神色温润,语气却不容置疑:“做香囊用?的布料还是身边人挑选为好,他人买来的,怕是不合心意。”
白?芦只好应是,去见了秋霜。
“姑娘既是要做女红,你去街市上买来就是了。”秋霜与白?芦直言,随后?引着白?芦出了墨园。
小半个时辰后?,白?芦怀中抱了只檀木箱自?街市上回来,桃漾让拂柳取来了案几,就搁下抄手游廊下,将白?芦买回来的布料一块一块的挑拣,桃漾瞧的仔细,一边挑选着一边问白?芦:“街市上热闹么?”
白?芦在一侧回:“今儿天凉爽,挺热闹的,尤其是茶楼酒馆。”桃漾与白?芦说的这家成衣铺就在淮阳最热闹的位置,左右两侧是茶楼,对面便是酒楼,人来人往,最是热闹。
桃漾应了声,再道:“出去一趟,可有耳闻什么新鲜事??”白?芦想了想:“新鲜事?倒是没有,奴婢只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