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性不定是何意?”于景渡问。

“老夫并无深意,随口一说罢了。”季修年道。

“那他从前心性稳着的时候,写的策论应该不是这样的吧?”于景渡道。

被于景渡这么一问,季修年突然就想起了不久前容灼朝他说过的话。

当时他让容灼帮他整理书稿。

没过多久,对方就将书稿还了回来。

那日容灼朝他说,人生如朝露,还说今日的他已经非昨日的他……

“宴王殿下今日为何对他这么感兴趣?”季修年问道。

“无事,随口一问罢了。”

于景渡能感觉到,季修年有过那么一个欲言又止的瞬间,所以定然是朝他隐瞒了什么。

此事他来之前就有了结论,连他都能发觉容灼的异样,季修年又怎会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