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瞎说的。”
裴骁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解带,“我倒觉得是实话。”
……被他玩了。
皮带、西裤、衬衫、一身流畅的肌肉线条跃于眼前,温以柠捂住眼睛,飞快转过身。
她听到身后传来低笑,很快,浴室里水声响起。
……又被玩了?她还以为这个男人要亲自证明点什么。
温以柠挪到床上,拉开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
紧绷的神经在裴骁回来以后,渐渐松下,但意识依旧很清醒,清醒到宴会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尤其是那个牌。
她对裴骁的能力很信任,没太担心他的安危,却被那个诅咒似的邪物搅乱了心神。
五分钟后,裴骁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床上的人盯着天花板发呆,魂已经不知道飞走多久了。
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身纯黑色的速干作战服,边穿边道:“想什么呢?”
温以柠回过神来,看着整装待发的他,“你要出门?”
“嗯,尽快解决掉庄家的势力,会赶在你预产期回来。”
那就是两个月。
温以柠拉高被子,把自己的脑袋也围起来,低低地应了一声,“那你去吧。”
裴骁不自觉地勾笑,翻身上床,将她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子,“想我就直说。”
“你怎么还不走?”
看他着急换衣服的样子,凌助肯定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不是说我缠人吗?“
“……”
看样子,他是非要等她睡着了再走,温以柠闭上眼。
裴骁伸手关了灯。
冷冽的香气萦绕在温以柠的鼻尖,她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攫取他身上的气息。
时间滴答地走。
脑子里的那堆符文依旧可怕得要命,尤其是那个牌子上,还勾勒出了一个孩童模样的轮廓。
她不信邪,但涉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觉得膈应。
台灯突然亮起。
裴骁从她身旁抽离,迈着步子,一言不发地走出卧室。
温以柠呆呆地望着门口的方向,没多久,就看到他拿着那个金属制的牌子走进来了。
“裴骁,你把它拿走!”
温以柠往后躲,却被他拉住了手腕,拖了回来。
“怕什么?”裴骁对门外的佣人打了个眼神,“一个牌而已,再怎么恶心,能恶心得过我?”
话落,只见两个佣人抬着一盆透明的液体进来,放在地上。
“温以柠,看着。”
裴骁走到盆边,松了手,那个金属牌‘啪嗒’一声掉进液体里,表面很快冒出气泡。
强酸性的腐蚀剂?
金属牌溶解得很慢,温以柠盯着看,视线一刻都没有脱离过,慢慢地,一只手长度的牌被溶掉了一半,再是四分之一。
最后化为虚无。
温以柠感觉双腿发麻。
裴骁坐到床边,替她揉腿,“庄毅那老东西三番五次说我会因你而死,最后死的还不是他。”
温以柠后知后觉地捂住他的嘴,“不要乱说话。”
裴骁拉下她的手,“从小到大,咒我的人多了去了,到最后都被我解决了,这说明什么?”
温以柠没想到他还主动发问,未经思考道:“说明什么?”
“那些诅咒在老子身上都是反的。”
温以柠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不自觉地被吸引进去,脑子里好像只剩下那盆透明的液体了。
“嗯。”
裴骁满意了,指挥佣人把盆端走,端走之前,还象征性地拿了根筷子,在里面乱搅了一通,像是在证明这不是假的、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魔术。
“……”
温以柠无奈地看着他,“裴骁,我不是小孩子。”
她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