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净来。

凉爽的春夜,冯玉贞却出了一身细汗,她感觉崔净空抚摸过的皮肤上烧起了火,她不堪燥热,抬手握住少年的手腕,不欲他再乱动。半晌后才跟求饶一般小声道:“空哥儿,我没有怪你……只是,这些事你日后多与我商量,好不好?”

崔净空的眼中暗潮涌动,他轻声问她,心照不宣地揭露了自身的秘密:“贞娘,你全都知道,是不是?”

藏在衣袖里的碎银,不知从何而来的布料,还有诸如此类的许多蹊跷。

冯玉贞抿着嘴唇,崔净空专注地凝视着她,那只手伸到她的耳后,轻轻揪弄起那条发带。

冯家二姐年后嫁人,冯玉贞也逐渐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可崔净空要碰,她全然无法推拒这种堪称孟浪的行径,只好扭过脑袋,却更像是一种默许和妥协。

少年少女的身形淹没在月夜的屋后黑影中,只听到吹散在春风里的低声承诺。

“只要你再不离我而去,我便永远……永远乖乖听命于你。”

作者有话说:

总算发现惹上小疯狗了呢贞贞

还有最后一章两个人长大之后的事~明天准时发,青梅竹马就算完结啦

我这几天会给之前催更的宝宝们发红包、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总之实在非常抱歉QAQ

??134 番外四(6)

◎if线青梅竹马◎

“他呢, 长相虽然不出众,但是男人么, 就是图他一个老实本分。家里几分薄田, 婶子莫看他岁数大,岁数大能疼人!说起来也就二十三岁,之前从没有过女人, 娶回去可不是当眼睛珠子似的疼!”

媒婆滔滔不绝,石头都要被她吹成什么稀世珍宝。她挤了挤眼睛,撸起袖子,两根指头对捻, 意味声长道:“婶子,这聘礼,自然也是诚意十足……”

冯母同媒婆坐在屋里,冯父则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自被马蜂蛰后, 他同儿子的脸上都残留下了大片红斑疤痕。好歹捡回了命,只是脾气因此越发暴躁。今日却一反常态,眯着眼,竖着两只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而这桩婚事指向的少女十六岁的冯玉贞, 鹅蛋脸上敷着细腻的妆粉,眉目清丽柔美,唇珠点了一抹朱红胭脂。

她两腿并拢, 素手搁在膝头,坐在床上。忍受着旁人打量挂在钩上牛羊肉一般的视线, 杏眼垂落在地, 好像看不见媒人与爹娘之间的眉眼官司。

喊媒婆上门说亲的男人其实已经二十五岁。他是隔壁乡里一个有名的破落户, 同老实本分四个字压根不沾边, 从前还患有赌钱的毛病,殷实的家底都被败了一大半。至今全靠他老母含辛茹苦持家,邻里都熟知他的秉性,故而没人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可冯家却断然不同。

冯家的几朵金花婚事都相看得早,这是在黔山村里出名的。大的两个都是豆蔻之年便经由冯父授意而陆续叫媒人上门。

许亲一不看品行,二不看家门,单看聘礼给得丰厚不丰厚,等到女儿一及笄,就迫不及待地嫁出去。一手收钱一手走人,除了新娘子本人的意愿,几方人无不言笑晏晏。

而冯家三姑娘之所以能留到十六岁,还有赖于先前腿脚留下旧疾,虽对日常行走无碍,可若是碰上农忙,免不得要显出疲态,踏实勤恳一些的人家都在意这个,因而都迟疑不决。

偶有一两个不介意的,也是各有各的缺漏。冯家爹娘挑挑拣拣,嫌这个家贫,那个小气,没一个可供他们尽情榨出油水的。

直到花婆子捎来隔壁乡一家孙姓人户的信儿,总算勉强满意。主要也是考虑到冯玉贞年岁到了,也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不敢太眼高手低。

心里的算盘打得很响,冯母还是秉持着待价而沽的原则,强板起脸斥责道:“花婆子,我又不是卖闺女,女婿品性如何,对我女儿真心相待最重要。”

花婆子谄媚一笑,嘴上找补:“天下父母哪儿有不为孩子着想的?妹子要是动意,我过两天叫孙家小子过来,三娘先